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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言白開口打斷他，“我也知道，這就是我想要的。”
“你……”
汪格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
這一個兩個喜歡人喜歡到腦子不太清醒的女人，怎麼就都讓他給遇上了？
言白還開口安撫他兩句。
畢竟大半夜正睡著覺，被各種人的電話打爆問自家藝人的內幕。
結果做經紀人的一無所知，這麼鬱悶的心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
“蓉姐那邊會聯係你處理後續。”
林夜伸手把言白的手機接了過去。
汪格的火氣再大，也不敢朝著這位發，硬生生的壓著，“夜神……”
林夜：“你說。”
“小白膽子小。”
汪格的聲音忽然帶了一點惆悵的意味，“你多包涵。”
好像是那種養了很多年的女兒，忽然被別的男人拐走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他最後一個知道。
結果最後，還得笑著把人送上。
說不出的心力交瘁。
言白隻覺得電話的那頭的聲音變小了，完全沒有和她說的時候那麼中氣足，也聽不見說了什麼。
隻看見林夜神色稍緩，說了句，“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汪格：“希望不要再來第二次了，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能就這麼嚇死。”
林夜：“盡量。”
掛了電話。
言白和黑煤球齊齊抬眸看著他。
她的眼睛裏水光悠悠波動，讓北城完全見不到星星的夜空，都變得格外美好起來。
林夜伸手，輕輕拂過她的眼角：“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對不對？”
言白很認真的點頭，眼淚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眼角滑落下來。
其實哪裏是這種事不可怕呢？
隻是因為，站在言白身邊的，想要和她一起走下去的人，是林夜而已。
要是換做別的人，任何一個。
都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哭什麼?”
林夜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的耐心差不多全都耗在言白的身上。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步步緊逼。
林公子想要什麼，從來都不需要藏著掖著。
從出生的那一天起，所有一切近乎唾手可得，甚至多看一眼，都有人上趕著要送到麵前來。
而言白。
似乎和他完全不同，做什麼都要反反複複的琢磨好幾回，一步一退，甚至……不敢有任何的主動。
林夜從未見過這樣膽小懦弱的人。
可這樣的言白，在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裏卻誰都無法忽視的光彩。
卑微到哭和笑都控製在可以表達範圍之內的人，就連眼淚都那樣彌足珍貴。
“林夜。”
言白聲音帶了些許哭腔，“你以後……可沒有機會後悔了……”
“後悔什麼？”
林夜有些好笑。
明明是他要個名分。
現在反倒是言白泣不成聲。
這角色互換的，完全不講道理。
林夜正色道：“還是你一直都給我後悔的機會？”
言白忽然伸手抱住他，下巴搭在了他肩膀上，輕輕抽了抽鼻子，“我會一直喜歡你，就算以後你喜歡我了，你的生命裏，也會一直有我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