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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川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既然來了。”
林夜說，“進來喝杯水吧。”
季流川微微揚眉，有點不太相信的樣子，“就隻是喝杯水這麼簡單？”
林公子平時可不是像是熱情好客的性格。
林夜微微側身，目光往裏頭一轉。
然後。
季流川就看到了林夫人。
“你這杯水……”
饒是季流川這樣的聰明人，一下子也有點接受無能，“代價還真是大啊。”
“來都來了。”
林夜伸手拉了他一把，“進來吧。”
“要是平時，我一定會覺得萬分榮幸。”
季流川一邊往裏走，一邊低聲說。
林夜：“現在也沒人不讓你榮幸。”
“嗬。”
季流川隻送給了他一個字。
伸手把跟在林夜身後，偷偷瞅他的黑煤球抱了起來。
粗略的算了一下。
這一晚上，得要多少報酬才合理。
因為陸隨然的緣故，陸家林家看他簡直就和禍水妖孽差不多。
也就是陸二少，已經娶了顧闌珊。
不然，那一家子人，還不知道怎麼把帳都算在他頭上。
陸渝剛好抬頭看了過來。
就看見林夜伸手領著那位比女人還好看的季公子進門，一向不怎麼理人的黑貓，此刻窩在那人懷裏也乖巧巧的。
兩人還交頭接耳的低聲說著什麼。
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太對。
季流川走近，笑著打了個聲招呼，“林阿姨。”
陸渝回神，不動神色的問，“這麼晚了，還路過這啊？”
季流川看了林夜一眼，麵上笑意依舊，“嗯。”了一聲。
就這麼一個字。
既像默認，又像敷衍。
怎麼都有點不對味。
陸渝看向林夜,看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看出半點不自然。
心下警鈴大作。
三人坐在沙發上，各懷心事。
隻有黑煤球在季流川身上左聞聞右嗅嗅，鬧騰的不得了。
季流川被它鬧的有點熱，索性解開了襯衫兩顆扣子，看了林夜一眼。
示意他速戰速決。
“媽。”
林夜喊了一聲，不急不慢的開口道：“流川……”
“等等。”
陸渝像是看出了點什麼。
急於打斷。
她站了起來，“我忽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事，要先回去了。”
“不急這幾分鍾。”
林夜不動聲色，“你不是要問我……”
“我就是路過來看看。”
陸渝說：“誰問你那些事了。”
林夜唇邊笑意漸深；“是嗎？”
“沒什麼好問的。”
陸渝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做什麼，這麼多年，我也從來沒管過你。”
林夜狀似不解：“嗯？”
“你隻要記得，老爺子就你這麼一個孫子，心心念念要抱曾孫就行了。”
陸渝看了季流川一眼，又移開目光，“其他的，你自己解決。我走了。”
“林阿姨。”
季流川站了起來，一副溫和乖順的模樣，“我送您。”
林夜側目看他。
戲挺多啊。
“不用，司機在外麵等我。”
陸渝像是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裏，半響也沒想好要怎麼說，許久才繼續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