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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莫思遠脫下外套，馬上要去洗澡。
江寧婉在門口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天人交戰之後，才走了進去，老實交代，“哥哥，老師讓我明天把家長帶到學校去。”
“要我給江阿姨打電話？”
莫思遠問她。
以前好像還是小姑娘特別鄭重其事的和他說，讓他以後都不要去她的學校了。
他原本也不是什麼熱絡的人，自然不會再去。
“不不不。”
江寧婉連著說好了好幾個不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哥哥明天有沒有空，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去一趟嗎？”
莫思遠揉了揉額頭，“惹了什麼事？”
願意過問就是一個號的開始
小姑娘連忙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他，“我怎麼可能會惹事，就是考試沒考好……班主任覺得我拖班級後腿了……這事兒要是被我媽媽知道了，她一生氣，能直接打斷我的腿……”
江晴生性好強，不論是出身還是現在的社會地位都很出眾。
唯一的汙點就是趙煜的那段婚姻，以及……她這個，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江晴親生的女兒。
莫思遠把水接過去喝了一口，又塞回她手裏，“有多差？”
江寧婉：“……”
小姑娘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莫思遠今天喝的有些多，俊臉發白，頭腦暈暈沉沉也沒什麼心思和她在這打太極，“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哥哥……”
江寧婉還想和他說話，那人卻已經自顧自走近了浴室。
通常江晴說的明天在說、下次再說都是沒有下文的。
哥哥大概也是這樣。
江寧婉回到房間，愁的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
請李管家送她去學校。
江寧婉壓根不敢在家裏開口說這事，生怕江晴在哪個角落裏安了什麼監控攝像頭，或者聲控什麼的。
那她一開口說自己考試考砸了，保準要完蛋。
結果車開了一樓。
江寧婉也糾結怎麼開口糾結了一路。
知道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李管家笑著提醒，“小姐，學校到了。”
“那、那個……”
江寧婉不得不開口說那件事，“李叔啊，我學校有點事要麻煩你去我班主任那裏一下……就是那個……”
一輛黑色的在她們旁邊停了下來，距離靠的很近。
江寧婉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那邊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莫思遠俊美的側臉。
初冬的早上，還有些霧蒙蒙的。
兩人各自坐在車裏，江寧婉愣了一下，許久才反應過來，抱著書包下來，雀躍道：“沒事了李叔，你先回去吧！”
“慢點，小心別撞到……頭。”
李管家的話還沒說完，江寧婉已經捂著撞在車門上的頭，“哎呦”一聲。
不過小姑娘身殘誌堅，一秒鍾都沒耽誤，就蹦到了莫思遠麵前，笑的一臉的陽光燦爛，“哥哥。”
莫思遠：“撞到頭這麼開心？”
江寧婉糾正道：“……我是見到哥哥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