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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那個女人挺奇怪的，時不時看她一眼，還總是一副瞧不上的樣子。
她也懶得看她，一頁頁把漫畫書翻過去，看到笑點十足的地方就抿著唇笑的眉眼彎彎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
王潤月忽然開口問她：“你多大了？”
這原本是句和人搭話極其平常的話，可她問的時候，語氣實在有些讓人不舒服。
江寧婉偏了偏頭，說：“你猜。”
王潤月笑了一下，“小學沒畢業？”
江寧婉想了想，問她：“你是在誇我長得可愛嗎？”
王潤月：“……”
之前也聽說過江晴的名頭，在安城也是數得上的厲害讓你，怎麼生了個女兒是這個德行。
“謝謝。”
江寧婉說：“不過，阿姨啊，你應該沒有小孩吧？不然……預估別人年齡，不會這麼失準的。”
她低頭準備繼續看書。
感覺之前被那幾通奇怪電話打擾之後的驚慌已經散的差不多，取而代之的對漫畫後麵內容的狂熱好奇。
“你媽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王潤月笑了笑，忽然問道：“有客人到家裏來，都不用打聲招呼，泡杯茶嗎？”
又來了。
滿滿都是那種瞧不上你的既視感。
江寧婉抬頭，很是認識的看了她兩眼，“你剛才跟我打招呼了嗎？”
王潤月臉上的笑意有點僵。
“我起碼還叫了你一聲阿姨呢。”
江寧婉說：“我家大人都不在，你忽然在這種時候過來就很禮貌了？嗯，反正我是不認識你了，也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說明我對你很客氣了。”
她說的很認真，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這樣做法已經很好。
王潤月剛要開口。
江寧婉繼續說：“至於泡茶，你覺得我會嗎？阿姨，你們家是沒保姆沒女傭嗎？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我來？而且，剛才是你自己不要的啊？”
王潤月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你在說什麼？”
像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基本在十幾歲的時候已經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算再不喜歡那個人，當麵的時候一樣能笑意盎然。
這姑娘是怎麼回事？
居然還有這種奇葩。
“我在告訴你，不是誰都要學會做那種事的。”
江寧婉說：“你要喝茶，剛才李叔要給你泡，你為什麼不要？假客氣嗎？阿姨，這種行為真的不太好，你下次到別人家的時候，千萬不要這樣了。”
要是她臉上有半點嘲諷之意，還能稍微讓人感覺平衡一點。
畢竟這姑娘潑辣，脾氣差，都能算是她的錯。
可江寧婉……
說的沒一個字都是“我在為你著想”“我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但凡是個心髒功能差一點的，當場就被她氣到內傷，送到急救室去。
王潤月深吸了一口氣，“你真的是江晴的女兒？”
“對啊。”
江寧婉點頭，也沒什麼看漫畫書的心思了，收了起來準備上樓。
電話忽然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