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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在自己房間待著的江寧婉忽然從樓梯上快速衝了下來，跑到莫思遠麵前，用一種完全的保護姿態。
是的。
她想要保護哥哥，擋住了王潤月看向他的目光。
“沒有什麼事是自己喜歡更重要的。”
小姑娘很認真很認真，那種神情，很少會出現在她身邊，即便後來她長大了，也再沒有那樣勇氣滿身,“即便你是哥哥的母親，也無權決定他以後要做什麼。每個人的未來都需要自己負責，是對是錯，從來都不應該是別人來說。”
莫思遠站起來，伸手搭在她肩膀上。
小姑娘還是很矮，身高還不到他的肩膀，可是今天。
她好像就長大到了，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年紀。
江寧婉感受了他的認同，一鼓作氣，繼續說道：“我哥哥這麼優秀，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完全就是一副小迷妹的樣子了。
王潤月被她這股子莫名其妙的“我哥哥最棒”的姿態震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許久才道：“你懂什麼！”
“王女士，需要我送你出門嗎？”
莫思遠開口道。
要說剛才他還有聽她多說幾句的耐心，但是現在看到她對江寧婉的態度，就完全沒有要繼續談話的必要了。
“思遠！”
王潤月氣的有點呼吸困難。
“我是什麼都不懂啊。”
江寧婉說：“但是我知道，不管多厲害多漂亮的人，都隻有一次人生，無論是按照別人的想法活著，還是為了喜歡的東西奮鬥，最終都是會結束的。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在生命結束之前，讓自己不後悔曾經活著。”
她眼眸清澈，有著這個世界上不曾受到任何汙染的純真。
王潤月怔住了。
莫思遠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李叔，送客。”
“王女士，請這邊走。”
李管家從門外走了進來，不用看也知道這兩人的談話並不怎麼愉快。
不過這次有了江寧婉，好像結果有點不太一樣。
倒是很少見到王潤月完全落下風。
人站著沒動，不好馬上催人走，李管家也陪著站著。
客廳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哥哥，我們上樓！”
江寧婉拉著莫思遠的手，步伐輕快的上樓，直接把人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心跳有點快。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年紀夠當她長輩的人這麼說話，之前她一直是個乖寶寶來著。
她坐到自己床上，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呼，我剛才說了什麼？哥哥，我好像失憶了！”
莫思遠看著她，忍不住笑了。
是那種真真正正的笑，笑意直達眼底。
眉眼俊秀的男人，笑起來好像整個人都會發光，“哥哥哥哥，你笑什麼啊？我是不是又犯蠢了？我真不記得我剛才說什麼了？你別笑！”
“你先別笑啊！”
“你倒是先說句話啊！！！”
小姑娘快都急死了，拉著他的手，整個人都癱倒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莫思遠猝不及防的被她拉著倒在床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幾乎直接壓在她身上，好在他反應夠快，一手撐在了床沿上，和小姑娘剛剛凸顯出幾分玲瓏的身材保持了些許距離。
江寧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