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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煩啊？”
江寧婉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搖了搖，有些撒嬌的意味，又帶著那麼一點點的討好。
莫思遠有時候也覺得，小姑娘其實是很清楚自己的優勢的。
每次她一這樣，他就想把什麼都給她。
什麼陰謀算計，什麼步步緊逼，都沒有她撒個嬌來的有用。
“你都那麼忙了，我還給你找麻煩，我也想乖一點的……可是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惹事。就像這次啊，我隻是想你了，想給你打個電話而已，就搞成……這樣了……”
江寧婉伸手把頭發別到耳朵，柔美的側臉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微微低著頭，額頭快要蹭到他心口。
“不算麻煩。”
莫思遠說：“本來我也應該來學校一趟的。”
“真的？”
江寧婉抬頭看著他，眼睛瞬間有些發亮。
“真的。”
莫思遠的表情沒有一絲的破綻。
能讓她一直都開心的話，其他的事情她都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明白。
“那……我還是想知道……你剛才對教導主任做了什麼？”
江寧婉的好奇心格外的重，很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你應該不會做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吧？”
莫思遠笑了笑。
他一笑，小姑娘就被迷得有些神魂顛倒。
連自己原本要做什麼都忘記了。
這一塊都沒什麼人經過，風吹的不遠處的樹木落葉飄飛，有些被吹上二樓，在兩人身邊飛旋著。
莫思遠伸手接住了一片，遞給她，“你們學校少個圖書館。”
“啊？”
江寧婉拿著那片枯黃的葉子，有些沒明白過來，剛要繼續問他。
樓梯口走上來一個少年，很不巧，剛好就是元澤，他站在那裏看著他們，表情有些微妙，卻沒有轉身下樓，也沒有快速離開。
江寧婉蹬了他一眼。
元澤卻走了過來，開門見山道：“你今天去教導主任那裏了。”
莫思遠“嗯”了一聲，伸手放在江寧婉肩頭上，溫聲說：“婉婉，和元澤同學說聲謝謝。”
“什麼？都是他因為才……我還要謝謝他？”
江寧婉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
元澤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俊臉有黑成鍋底的跡象。
莫思遠眸色微微發沉，用眼神示意她。
在這種時候，她一向還算聽話，不情不願的還是轉頭看向元澤，說：“既然我哥哥這麼說了，那我還是謝謝你好了。不過……我希望沒有下次了，我實在是消受不起你這麼幫我。”
元澤：“你還是閉嘴吧。”
江寧婉：“要不是我哥哥讓我說，以為我願意和你說話嗎？”就你這麼個倒黴催的……
“婉婉。”
莫思遠輕聲喚她。
“哥哥……”
江寧我那不情不願的別過頭，拉著莫思遠的手不放，“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碰到他有多倒黴……”
莫思遠摸了摸她的頭，目光柔和，“行了，回去上課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你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江寧婉睜大了眼睛，滿是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上次……”
“嗯？”
莫思遠垂眸看她，無形之中帶了幾分哥哥的威嚴。
“好吧。”
江寧婉不情不願的，“那不能超過三句話啊，你剛才都沒和我說幾個字，居然要和他說幾句話！”
元澤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你還數著字數說話？”
“管你什麼事！”
江寧婉又蹬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和我哥哥多說話，說完了趕緊走！”
一副怕他和搶哥哥的樣子。
元澤氣的說不出話。
“那我回了啊。”
江寧婉卻還看著莫思遠，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走廊盡頭剩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和身影清瘦的少年，身高大概相差七八公分的樣子。
元澤卻覺得自己好像要仰視莫思遠，對方許久沒有開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麼？”
“婉婉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莫思遠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隻是無形之中帶了幾分氣勢迫人。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元澤說：“你以前沒有過嗎？”
“正常嗎？”
莫思遠的聲音輕描淡寫。
元澤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很正常。”
說完之後，他又補了一句，“或許……那時候，她把我撞傻了吧，當時那種情況，我承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