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上衣口袋中。”號苦笑了一聲，用右手老老實實的拿出一盒煙。回過頭來後，雖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這個人模樣，但那笑起來時露出的一口白牙，還是讓他覺得，這個家夥肯定很帥。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暴力反抗的後果隻有死路一條。”秦玉關點點頭，接過香煙抽出兩根，叼在嘴裏一起點燃後，拿下一根塞在號的嘴裏：“吧，因為時間關係，你最好是撿著重點。”
“我和死在車廂上的這個都是來自申陽農村的，”號狠吸了一口煙，眼神中閃過一絲桀驁：“在此之前都有不幹淨的記錄，被人從牢裏打撈出來後，就為一個我們從沒有見過的人賣命。在今下午的時候，接到上麵的命令和那幾個人一起坐飛機來到京華，然後又按照要求在這兒劫車。”
“嗯，”秦玉關點點頭，他可以從號眼裏看出他的是真假：“我相信你的話，領頭的人是誰？”
“就是在車前被你打死的第一個人，我們都叫他獵人。”號把嘴裏的半截香煙吐掉：“但是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就像是除了號，別人也不知道我真名一個道理。我們每一次執行上麵的任務時，都是臨時湊在一起的。至於誰要殺你，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當這個任務完成後，我們所得到的報酬要比往次多很多倍。”
秦玉關沒有話，隻是再次抽出一顆煙遞給號。
“不吸了，”號搖搖頭，問：“你到底是誰？剛才又是怎麼爬上我們車廂的？麻煩你告訴我，讓我死個明白。”
“我也就是在你開車撞過來時平躺在地上，然後等你的卡車向後退的時候抓住車底從後麵翻上車的。不過你那個老鄉也夠笨的，在我擰斷他脖子後才發現我在他身後。除了這些，別的也沒有做什麼，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秦玉關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我是誰你知道不知道的沒多大用處，你還是不知道最好。”
“嗬嗬。”號慘笑一聲，他知道，雖然秦玉關的輕描淡寫的，在卡車撞向勇士時他隻是躺在倆個車輪中間，等卡車後退時再抓住車底被卡車帶著向後退，等號和號在瞪大眼睛尋找他時，他卻趁機從後麵翻上車，然後結果了還在車廂前麵傻呼呼向地上瞅的號……這一的確沒什麼稀奇，但號知道，起來容易，可時間一個拿捏不好，不是被車輪壓死就是被AK47打成馬蜂窩。
“好了，我的話問完了，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麻煩你給個痛快的。”號很光棍的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很留戀這種充滿血腥氣的味道。他這樣的人，執行這樣的任務，成功了會有金錢美女享用，但要是失敗了，卻隻有死，就算是目標不殺他，他也逃不過背後那個人的魔爪，甚至死的會更慘。
“看不出你倒是挺有血性的，”秦玉關著話，從趴在車廂上的號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在手裏掂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家裏還有沒有人？”
“我叫肖玉軍，申陽打馬坑人，家裏除了一座四麵漏風的房子外，爹娘早就被我氣死了。”號肖玉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本來我不想出自己在796師老虎團服役過的經曆，但不的也沒什麼了，給老部隊丟人也不是一次了……”肖玉軍剛到這兒，就覺得自己左邊臉頰一涼，然後有熱乎乎的液體順著腮幫子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