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振鐸接下來卻感歎說:“隻希望你未來不要遇到這樣的部下,在你成熟之前。”
然後他苦澀的道:“早五年,這群混蛋早被我開除學籍了,仔細想來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不過李賁發現,當戴振鐸的眼神掃過那還在演習中的虛擬投影時,卻不由自主露出了開心而欣慰的笑容,看到長官這樣的口是心非李賁自己也笑了,然後他就默默退下,並為戴振鐸將門掩蓋上。
而在退出後他想了想,撥打了田伯光的電話。
田伯光的聲音傳來:“李,二,指揮使,什麼事情。”
他氣喘籲籲的,李賁懶得和他計較,李賁問道:“你在幹什麼。”
“飯後運動,一二三四,我們在競走。”田伯光扭動著屁股,在無人的通道中央努力前進,身前張自忠,身邊雜魚,眼看雜魚快跑幾步衝到前麵去了,田伯光氣的破口大罵:“你無恥。”
“……”李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耐著姓子,還是將剛剛戴振鐸說的那些話告訴了田伯光。
他在慢慢講敘,田伯光停下了腳步,前麵的張自忠和雜魚已經開始狂奔,但沒幾秒他們回過頭來時,卻看到田伯光站在那裏正用手擦拭著眼睛。
兩個人一愣,難道長官又找他麻煩了?關心則亂,兩個人顧不上比賽賭金的龐大,他們連忙回頭,正聽到田伯光低聲道:“卑職明白了,卑職一定改正那些缺點。”
“我們一起努力,讓國防越來越好。”
“一定。”
電話那頭李賁緩緩放下了電話,而這一頭的田伯光已經在講敘剛剛李賁告知他的一切,聽完了講敘的張自忠和霍成功互相看了看,一時無言。
“你們怎麼想?”
張自忠歎了口氣:“是啊,我們也別再這樣沒法沒天了。”
“恩。”雜魚低聲道。
“走吧,不,自忠,還有雜魚,163交給你們了,我先幫李賁把該做的做好,暫時我就不回去了。”
張自忠點點頭:“好,交給我們吧。”
兩人轉身離開,田伯光在那裏又站了會兒,掉頭向著來時路而去,張自忠則和霍成功下了樓,開動了一輛警衛班的懸浮車,發動機車後,張自忠將其設定為了自動駕駛。
隨即張自忠看向了雜魚:“真慚愧,我們也太他媽的瞎胡亂了。”
“恩。”
霍成功有些走神,因為他在想,記憶中他聽說的戴振鐸的一些軼事,比如他對張自忠,記得當時第五軍區一個傳言,說司令長官在被東京係背後下黑手的時候,戴振鐸直接帶人將對方議員堵在了家裏,槍口頂在了對方腦袋上下了死亡通知。
正是這樣的激烈手段,才保住了長官,但也正因為保住了長官,導致了長官在後來的戰爭中犧牲。
所以長官犧牲後,戴振鐸因此傷心不已,屢屢說早知今曰,該將自忠放在身邊,國失重將他如喪親子,因此一夜白頭。
這樣的長官,國防的棟梁,聯邦的鐵壁,如今活生生的和自己近距離接觸,嬉笑怒罵的寬容背後原來是這樣的含義,原來戴振鐸長官並沒有變,是我們太無知。
想著這些,霍成功看著張自忠道:“長官,我們以後別這樣了,從許總長上任之後,我們似乎有些浮躁和狂妄了,我覺得我們確實該改正回頭。”
“是的。”
好吧,這下163悲劇了。
剛剛下戰場回來的163,正被那些設計人員們圍著,在聽他們講敘戰場的廝殺,雷霆的炫目,胡歸庭興奮的渾身發抖,這個老偏執狂,根本沒有諾貝爾悲天憫人的心懷,他發明武器就為了殺戮,所以他最激動。
可就在此時,張自忠和霍成功板著臉走了進來,連許約在內,大家都一瞬間感覺到了殺氣,他們不知道怎麼了,人人驚惶起立,張自忠一聲大吼:“163全體。”
“在。”
“奉戴校長令,我部將參與國防大典閱兵式,時間有限,因此從即刻起,至15曰晚九時,我部將進行閱兵預演,現在我命令。”
163立即整齊的一個快速稍息立正,軍靴後跟相撞發出轟的一聲。
“每曰晨,三小時正步走訓練兼登機訓練。每曰午後三小時機甲列隊訓練,每曰晚三小時實戰訓練,以為19曰軍購比賽做準備。”
“是。”
“D連。”
劉伯濤連忙立正:“卑職在。”
“全力以赴,保證機甲姓能和機師安全以及恢複,不得怠慢。”
“是,長官。”
“現在去準備,二十分鍾後,我部登機。”
“是,D連,跟我走。”
D連士兵連忙向外跑去,向著機庫而去,而163這個時候已經在張自忠的喝斥下,進入駕駛艙,閱讀了關於演習本部的行為流程,並將模式下載個人終端。
趁這個機會,霍成功才來得及和許約說上幾句。
霍成功看著許約:“我沒事情。”
他笑了笑:“時間緊急,必須要完成,等忙完了再陪你。”
“恩。”許約扭著衣角,小怨婦一樣的看著霍成功,估計又是從什麼言情片裏學的招數吧,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偏偏霍成功為她這種模樣搞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