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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承載這千萬人的生命，所以它才美麗。美不在外表，而在於它存在的價值。”
“嗯，你也很美”
千羽很認同地道。
曲尼用古怪地眼神看了千羽一眼，聳了聳肩道:“我這隻是一副皮囊。”
“我是，你存在的價值。”
千羽很認真地回了一句。
“嗯？嘻嘻，油嘴滑舌。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曲尼打趣道。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千羽覺得老臉一紅，“那是口誤。”
夕陽映紅了晚霞，紅霞倒映在了河麵。
對岸有吃草的黃牛，遠處是炊煙嫋嫋。
一對同樣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女，在這裏漫無邊際的聊著未來和過去。
“如果城陷了，你有什麼打算。”
千羽望著空，仿佛自己又變成了當年那個曾經懵懂的少年，“不知道啊，也許跟著城一起死吧你呢？如果城陷了，有什麼打算？”
曲尼仿佛不覺得死是多可怕的事情，感覺像是在討論今晚上吃什麼菜一樣隨便。
“不知道啊，也許跟著城一起死吧”千羽微笑的回答。
“嗚……嗚嗚……咚咚咚咚……”
城樓上的號角打破了季蒼城的寧靜，殘酷的現實告訴千羽，現在還要麵對戰事。
“南蠻要攻城了。我要回去了。”
曲尼飛快地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道。
“我送你。”
千羽也站了起來，“在季蒼，我可比你熟。嘻嘻”
“那……再見”
“再見”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同時默契地轉身，背對著背越走越遠……
不得不，季蒼城的城防措施的確做得非常到位，戰鼓一響，城內就會立刻敲響警鍾。
全城百姓沒有絲毫慌亂，完全統一行動，由城中各大世家出麵將城中的老弱婦孺分別安置到一些世家或者幫會的防禦陣形之中。城內的疏散隊伍沒任何慌亂，所有人都安靜地跟著隊伍默默前行。
基本上一些世家都會在自己的府垓者據點設置強大防禦陣法，在戰時，這欣禦陣法就成了老百姓的最後一道屏障。
季蒼城有明文規定。戰時期間如有民間勢力內鬥行為，官府將直接派兵鎮壓，所有不配合城防的行動，將視為叛國處理。
以段洪雷的強勢作風，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幹得出來。所以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此刻他們都奉獻出了自己的領地，作為百姓的臨時“防空洞。”
另外，一些有力氣的老百姓都會自覺地拿起各種工具，開始井然有序地往城牆腳下搬運各種守城物資。
沒有躲起來的女人，則會幫著城防軍熬製毒藥、鞣製獸皮、燒開糞水(城防之中。毒箭之類物資用量很大，所以毒藥不可能用散劑塗抹，一般都是專人用大鍋熬製毒藥，再將箭矢等物放入鍋中煎煮。
鞣製獸皮可以使獸皮更具韌性可以用來抵擋敵人的箭矢。
另外，在古代防守戰爭中，守方經常會用到糞水，煮沸的糞水澆淋在敵軍身上立刻就皮開肉綻，按照行軍時的醫療條件，這種受傷的士兵通常都是渾身潰爛而死
等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什麼人搬運石頭。什麼人抬下傷兵，早在南蠻進攻季蒼之前就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了。如今做起來，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越是這些細節，越讓千羽感覺製定這些規則的人深不可測。季蒼，如今給千羽的感覺就是——歎為觀止。
“對不起。郡府重地。未經通報，不可入內。”
衛兵冷冷地道。“我就問一句。郡守大人在不是府中？”
千羽也有點來火了，如此危急的局麵，他居然在這城裏等了整整一都不見人影。
“無可奉告。”
還是那種語氣。
“讓我進去。”
著千羽抬腳就往裏闖，“戰事期間，硬闖府衙者格殺勿論。”
衛兵也來火了，眼前的這白衣男人什麼都不聽。
“你試試看”千羽目光一凜。
“住手，郡守大人有請羽先生。”
就在雙方即將擦槍走火之時，木凡從府中走了出來。千羽根本沒好臉色給他，淡淡地叫了一聲:“木校尉。”
木凡大概也知道千羽心中有氣，不與之計較，揮退了守衛道:“羽先生也不要生氣了，這不，郡守一下令，我就離開準備去請你了。來吧大人在書房等你”
“好”千羽也不願在這些事上過多糾纏，相比上十萬的季蒼百姓來，個人委屈不過雞毛蒜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