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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比任何人都努力。
日日相處的細枝末節,是裝不出來的。
沒有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動物了。
阮軟看著冷淡不好相處,嘴上拒絕教她們,實際早就會的東西,總要重複好幾遍,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教他們。
趙世瑩看著人美心善,實際到處說壞話,挑撥離間,全班人也早就看出來了。
況且這次的表演實踐是說好了的,為了達到完美的效果,大家都是真打真動手。
有哪個捉小三不動手的?
阮軟無論是在人品、專業、職業素養上麵都沒有錯,卻被汙蔑抹黑成這樣。
這樣看來,阮軟以前的那些黑料,也不見得是真的了。
她們忽然理解阮軟,又同情阮軟。
試想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無法令人想象。
阮軟倒沒有想這麼多,把買的東西放置好,她就去廁所換姨媽巾了。
她磨磨蹭蹭地才出來。
熟不知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她開門的時候,鈴聲剛停。
她拿起手機,剛解鎖,又有電話來了,來電通知是舅媽。
她擦了擦手,接通了電話。
傳來的是一陣獅子吼,“阮軟!看看你幹的好事,做你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不僅要把你們姐妹養大,還要給你到處擦屁股……”
阮軟聽得太陽穴凸凸的疼,彭美仙罵的接不上氣了,阮軟才說話。
“舅媽,事情不是網上傳的那樣,我是打了那位同學,但那是——”
阮軟還沒說完,彭美仙就打斷了她。
“我不要聽你解釋,我打電話來就是警告你,不要再給我惹事,否則我就把你送去做外圍。”
彭美仙劈裏啪啦又威脅了一通,才掛了電話。
阮軟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裏的手機。
為什麼,連最親的人都不相信她?
她原本一點也不在乎,但是舅媽的一通電話,劈頭蓋臉的痛批,就像無數把鋒利的匕首,齊齊插入胸口。
好疼,好疼。
彭美仙凶狠的聲音那樣大,阮軟的室友也聽見了。
她們看見阮軟保持著握手機的姿勢,一動不動,明明電話已經掛了。
“阮軟!”室友喊了一下她。
阮軟後知後覺地轉頭看向室友。
“助教讓你出去,他在樓下等你。”
阮軟蒙著一層霧的眼睛瞪大,助教找她?!
“你還傻站著幹嘛,他等你有一會兒了。”室友都急了。
阮軟剛進廁所,助教就給她發微信,讓她找下阮軟,結果阮軟一出來就在打電話,她完全插不上嘴。
“知道了,謝謝。”阮軟終於有了動作,開始往門口走去。
她的心情很不好,走在冰冷的過道內,她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綿密的感覺爬滿手臂和頸脖,她半闔著眼,眼裏沒有一絲光彩。
阮軟走出宿舍,隨意地抬眼一瞥,看見的卻不是助教。
而是一身黑衣,麵容清俊的沈寂舟,他的深情的眼,遠遠地看著她,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阮軟停下步子,不敢再向前。
沈寂舟怕是想弄哭她吧。
“沈老師。”阮軟喊了他一下。
沈寂舟啟唇,淡淡說了兩個字:“過來。”
夜晚的風有些冷,沈寂舟的嗓音微涼輕淡,像一片羽毛,被寒風卷進阮軟的耳朵裏。
阮軟慢慢走向了他。
她走的太慢,以至於沈寂舟也向前走了兩步,兩人相遇時,沈寂舟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
“沈老師,這裏人多。”阮軟冒著腦袋說道。
沈寂舟加緊了手裏的力道,“我知道。”
“唔。”您快勒死我了。
雖說又勒又危險,阮軟胸口的憋悶,卻被一秒撫平。
她聞著沈寂舟身上的味道,清冽又溫暖的木質香,使人仿佛身處冰雪初融的寒冬裏,太陽掛起,鬆針上的雪漸漸融化,彙成溪水汩汩流淌,溪水裏有石子,有樹枝,還有無數新生命。
怪不得讓人越聞越想聞。
沈寂舟鬆開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沈寂舟彎了彎唇角,摸了摸她的頭發。
“怎麼沒哭?”沈寂舟的聲音裏難為地出現了一絲戲謔。
阮軟整了整自己的發型,“多大點事,我才不會哭。”
沈寂舟勾唇,拉住了她的手腕,拎她往別處走。
“沈老師,我們幹什麼去啊?我還穿著拖鞋呢。”阮軟問。
沈寂舟瞄了一眼她的拖鞋,悶悶地回了三個字:“我房間。”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沈老師的房間。
阮軟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