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鳥兒清清的叫著,晨風習習,惹人的心減了壓抑,而多了一份希翼。
早起就聽見侍衛在議論著,赤瀾已派了玄拓前往邊關,心裏起了一份牽掛,也增了一份欣喜,這樣,她就可以很快見到玄拓了。
歡快的跑在宮中的小道上,一如一隻小鳥,正要展翅飛翔。
前麵是一叢樹林,拐彎處,她的腳下並未減緩,“砰”地一頭撞到一個偉岸的胸膛上,嗬嗬,好硬啊。
是段鳳樓。
“這麼急,要去見我嗎?”他有意的調侃著婉菁。
“那個……”。事到臨頭,她卻支吾了。
“明天我們也起程,去彙合你們王爺。”待她說出再答應她,還不如他親口說出,這樣更好。
其實婉菁請他送出的所有的信都被他截住了,別無他意,隻因他愛她。竹林的一見而鍾情,是他一輩子的情傷。
“是啊,我也正想找你商議此事呢,原來你早就做好了決定。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她果然欣喜的笑了。
他望著她的笑,竟比那身旁的蘭花還美上三分。
目送著她蜇回聖清宮,段鳳樓的心裏多了一份悵然,留得一時留不住一世,他總是期待她能幸福吧。
白日裏,婉菁整理了一路的行裝,為自己準備了幾套男裝,這樣子出行才方便吧。
晚膳用罷,夜已悄然來臨,一分一分的漸濃。
閑暇中,她坐在床沿看著一本大理的風土人情書。
一抹人影擋住月光斜掠在清幽的地上。
她抬首。
詫異。
竟是太廟的老尼。
“啊”地一低叫,她怎麼進來的?段鳳樓不是已安插了很多的護衛了嗎?
老尼捂了她的口“王妃莫驚慌,老身隻是送件東西,別無惡意。”
老尼鬆開了手,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些信箋,悄悄的遞予婉菁的手中。
人還未回過神來,東西已在眼前。
“什麼?”
“王爺一直在尋找的淑妃的遺物啊。”
婉菁忙展開隨意的一看,竟大驚,怪不得所有的人都在找尋此物。
原來那是赤瀾十大將軍的記事和手劄。
一頁一頁的看下去,心更驚,原來赤瀾十大將軍的過失秘密行賄受賄均全部記載成冊,時間地點人物無一不齊全。
“你認識沁姑?”婉菁記得若雨曾說過,沁姑知道信劄的下落,還篤定在她的身上。
“老身正是沁姑。奴婢見過菁兒公主。”她恭恭敬敬的行禮,倒是唬了婉菁一跳。
“婉菁不過是肅親王府的王妃,何來公主之稱。”她奇怪了。
“王妃的母親可是鳳竹曉。”
“正是。”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病榻中,一再的告誡她,她不止是赤瀾的子民,也是殤國的子民,必要時要為殤國為赤瀾出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鳳竹曉正是現殤國國王的女兒啊。”
婉菁忽想起,殤國的太子名字叫做鳳竹清,難道,他們真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