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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 疑惑(2 / 3)

秦越苦笑道:“嗯,這人行事完全有悖於邏輯。從他兩個時不離開九雁山,我就有點摸不清他想的是什麼了。”

程鈞道:“除非這個人根本就是行事不管不顧,全無章法。”

秦越突然嗤的一笑,搖了搖扇子,道:“也就是,這個人不像是我們一般認為的深思熟慮,沉穩老辣,反而像是——‘把地龍屍體弄到手了,準備走吧’——‘等等,看看這個人有什麼東西’——‘咦,這不是我需要的藥材嗎?’——‘哈哈,這個也是,一副藥材配齊了’——‘既然配齊了,那就煉丹吧’——‘什麼時候煉丹呢,就今或者明吧’——‘在哪煉丹呢,找個地方就練吧’。是這種想起一出是一出,一拍腦袋就做事的類型吧?”

程鈞忍不住大笑,道:“秦兄的再貼切也沒有了。”

秦越道:“倘若他真是這種人,那他來到這邊,難道不是有什麼急事,反而有可能就是跑過來看看?”

程鈞道:“誰知道,不定就是這個原因。”他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那我第三個不同意見,那人對我九雁山的敵意有多少?”

秦越嘴角一抽,道:“你他有點不著調,我想可能也是。但要他對我九雁山沒有敵意,似乎又太武斷。雖然他沒有傷害代絳師弟,甚至在應該補上一下的時候也沒有動手,但這有可能不是他的善意,隻是因為他腦子不夠用。”

程鈞道:“這個倒也很可能。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從地龍起,你有沒有覺得,那地龍特別通人性?”

秦越道:“你它狡猾陰險?”

程鈞道:“不,我它懶懶散散。”

秦越一時無語,程鈞道:“行屍地龍本來就是甚通人性的妖獸,一貫狡猾之極,戰鬥中狡獪一些,不足為奇。但地龍在陰暗麵經曆了多少廝殺,性情凶殘嗜血,如瘋狗一般,咬死不放。但和你們戰鬥的過程中,卻並不進取,反而態度戲謔,平白給了你們很多機會,這才是奇怪之處。”

秦越道:“你,這是被人操縱的結果。因為他們的主人對我們敵意有限,所以地龍對我們的敵意也就有限?”

程鈞道:“你別怪我實話。倘若那地龍不是表現的那般悠然,你們能夠支持那麼久嗎?”

秦越苦笑道:“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你這的也太傷我自尊了。合著我們九死一生,險些還賠上我一條命,全仗著那人放水麼?”

程鈞道:“既然我判斷那人是附身在行屍地龍身上進的瀑布,那就有一個問題,那人是什麼時候脫離戰鬥的?”

秦越道:“那個麼……如果要無聲無息的脫離戰鬥,應該有好幾次機會。按照你的法,地龍是嗜血的,但那人的性情要悠閑許多,那人脫離戰鬥之後,地龍應該是恢複了原本嗜血的狀態。那就是——被埋入沙坑之後。對了,朱老大麒麟變之前,那可惡的地龍還在場邊散步呢。直到那時候,它都沒有傷過我們一人,隻吃了一隻豹子。白萬象是消耗過甚。我麼……”

程鈞道:“你是被它最後一擊弄死了。不過那地龍死得很快,我們也沒辦法分析到底脫離戰鬥的節點在哪裏。不過我想,那人如此精通土遁,應該是在地下逃走了。”

秦越道:“這個推斷應該不差。”

程鈞道:“那你,那人為什麼一直在旁邊看著,並不出手?”

秦越遲疑了一下,道:“嗯,他有機會出手麼?應該是有的。那時候我死了,你獨自帶我回來,老大用過麒麟變,真元所剩無幾。大家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並不是很有秩序。那個時候動手的話,以他操縱地龍屍體的手段,大家放鬆警惕,當時就可以動手劫下地龍屍體。如果這樣的話,他就不用追到鎮山閣來了。無論怎麼,鎮山閣是我們的地方,比野外要危險得多。”

程鈞道:“有幾個可能,比如他當時受到了血亂逆流的影響,已經沒辦法動手。或者他覺得不應該再開啟戰端了。索性暫時休戰。還有一個可能……”

秦越道:“就是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壓根沒想到那時候可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