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槿點了點頭。
趙王又回歸了正題:“那兵器呢,如何進來,總不能赤手空拳的去跟侍衛司的人幹架。”
青槿道:“蘩樓每日都要運送食材、美酒和其他東西進京,如今比武招婿,要給比試者安排飯食,消耗更大,將兵器藏在車隊裏。”
青鬆搖了搖頭道:“若是平日,這個方法或許行得通,但在此時,侍衛司不會放過查驗蘩樓的東西。”
青槿道:“所以在他們運東西進來的時候,還需要用另外一件更引人注目的事情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青槿看了看他們,剩下的她便不再說了。
趙王看著青槿身上穿的孝服,靈光一閃,伸手拍了一下大腿,突然道:“眼前不就有一件事可以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給弟妹辦喪事,一場巨大的喪禮。你說是孟家送葬的隊伍更引人懷疑,還是蘩樓運送東西進出的車輛惹人懷疑。”
一直安靜的孟承暉這時看著趙王,開口道:“趙王叔,我不同意這樣做!”
他的母親死得如此可憐,他不想連她的喪事都還要被利用。
趙王勸他道:“暉侄兒,事急從權,且你母親也一定同意這樣做的。你想想,要是孟家栽了,你這個孟家長子也得遭殃,你母親肯定舍不得你出事。”
孟承暉抿著唇,看向孟季廷。
孟季廷歎了一口氣,對趙王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眾人在孟季廷的書房散去之後,孟承暉有些茫然的,一個人走回了淞耘院的正院。
他看著母親住過的地方,坐在榻上抱著母親常常倚靠的那個大迎枕,不由的落下淚來。
袁媽媽這時從外麵走進來,看著孟承暉,不由問道:“世子爺,您怎麽在這裏?”
孟承暉道:“我有點想母親了。”
袁媽媽臉上也跟著難過起來,走過去抱了抱他道:“世子爺別哭,夫人最舍不得你哭了。”
跟著又一邊流淚一邊罵道:“都怪那個殺千刀的郡王爺,別人家都是兄長護住妹妹,他怎麽就那麽狠心。也怪我,當日要是攔住夫人就好了。”
“其實夫人不為別的,她其實就是怕孟家出事,你也要跟著遭殃。”
孟承暉想到自己的母親是怎麽死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想報仇,他真想殺了他。
他從淞耘院呆了不久,之後又去了靈堂,看著躺在棺柩裏表情平靜的母親,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另外一邊,皇宮的明儀宮裏。
四皇子正坐在禦案前抄寫著什麽東西,他身邊有兩個內侍,一個叫阿慶,一個叫阿福,均都是皇帝當年給他的人。
那個叫阿福的內侍站在四皇子身邊,此時臉色焦急的說道:“……皇後和崔賢妃讓人守在勤政殿外,不讓任何人靠近勤政殿,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殿下,您不應該再呆在這裏了,您應該出去,去勤政殿將陛下救出來。陛下現在或許正等著您去救他呢,再則,若萬一真讓皇後和賢妃得逞了,三殿下一向和您有仇,他豈能放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