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夫人,閣主曾經服食過火藥一陣子——”
噔噔噔,在蒼軒炎燁的瞪視下,炎二在羽菲耳朵邊說完後,便趕緊往後退,跑到了離他們一百米的樹下,混雜進全蒙著麵紗的護衛裏,隻是蒼軒炎燁的眼神是怎樣犀利的啊,又怎麼可能會找不到炎二的身影。
早顧不上許多,聽完炎二的話後,羽菲心裏一緊,伸過右手就抓住了蒼軒炎燁的左手,緊得都捏上了衣物底下的肌膚。
“鬼閻逼你服用火藥!”
不用他想,羽菲都能猜到是鬼閻逼著蒼軒炎燁服用火藥,她以前曾經在古書上看過,有些醫者為練製丹藥,會佐以朱砂等物,但卻不知道還有用火藥的!
那個該死的鬼閻究竟在想什麼,當年他到底對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做了什麼?!
“過去了。”
用左手安撫的拍著羽菲的手背,蒼軒炎燁倒是沒有羽菲激動,但見她臉上的憤慨,他的心裏還是很受用的,眼前這個自己放進心底的嬌巧女子,她在為自己不值,為自己心疼。
深吸一口氣,羽菲的手卻在顫抖,因氣憤,因蒼軒炎燁眼底的淡然,因那些不知名的歲月裏他所受的苦,隻是這一切的複雜情緒,在最終都被沉澱,積壓在羽菲的內心深處。
羽菲知道已經發生的事,無論她再怎麼在意和憤慨,終究都無法挽回,而現在她能做的,隻有。
藍色眸子一閃,羽菲轉而拉起了蒼軒炎燁的手,隻除了自己仍因氣憤顫抖的手外,從臉孔上再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燁,你覺得剛才的人裏有火浴山莊的人,他們想做什麼,你讓炎二他們去查了嗎?”
“嗯,消息說火浴山莊的二少爺火浴南外出辦事,隻是炎二傳來的消息發現這個火浴南辦事所去的方向並不對。”
前陣子才打消了無回樓打羽菲的主意,這會又無緣無故加上一個火浴山莊,蒼軒炎燁雖是自信能保羽菲無恙,但現在他們要去天龍森林找藥草,在時間上麵可是不能浪費分毫。
如果無回樓和火浴山莊聯手,又或者從哪裏多出幾方什麼不名的勢力阻攔他們去天龍森林,這對雲亦塵解“紅啞”來說都是致命傷。
“既然他們還沒出手,就代表他們還不想撕破臉,又或者有其它顧慮,總之我們趕緊去天龍森林吧。”
蒼軒炎燁所能想到的情況,經他剛才那麼一翻話,羽菲自然也能想到其中的厲害之處,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為雲亦塵找到藥草,其它的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手一擺,蒼軒炎燁一馬當先騎上了良駒,在拉著羽菲上了馬背後,對著還躲在炎王閣的其他護衛裏的炎二方向喊道,“上馬!”
這一聲令下,炎二精神一抖擻,和炎五一打招呼,在對方鄙視的眼神下,奇快無比的上了馬背,跟上了前方的蒼軒炎燁和羽菲。
這並不是羽菲第一次騎上馬背,也不是第一次和蒼軒炎燁同騎一匹馬,隻是沒有哪一次,蒼軒炎燁在無形中表現得如此迫切,無論是被南雀國的士兵追趕,還是青國密林裏的埋伏,由此可見,雲亦塵對蒼軒炎燁的重要性。
在馬背上並不舒服,加上蒼軒炎燁這樣急切的趕路,但為了腦海中那個蒼白的容顏,為了那個和羽忻如出一轍的嬴弱笑容,羽菲忍了!
現在的他們是在和時間賽跑,越早趕回血醫穀,雲亦塵解了身上“紅啞”的機會便多一分!
這邊蒼軒炎燁和羽菲在火急火燎的趕路去天龍森林,另一邊在那個氣得都快吐血的中年男子的隊伍裏,有兩個身形高大的守衛,在他們一行人中午休息,命令他們去尋找食物時,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個隊伍。
扯下臉上的易容麵具,一個長相剛毅的中年男子滿臉的愁苦之色,對著還戴著麵具,眼底躍躍欲試的火浴南說道。
“南少爺,你要是再不回去,少莊主責怪起來,屬下可不好回話啊!”
看著火浴南那興奮的樣子,中年男子腦袋都快急炸了,早知是這麼件差事,打死他也不會跟火浴南出來,就算少莊主要責罰他都願意呆在山莊裏,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隻有盡快把火浴南給弄回火浴山莊才是正事。
中年男子隻要一想到剛才在那個官家隊伍裏,從蒼軒炎燁那裏直射而來的陰寒視線,直到現在他都還會打顫,果然是鼎鼎大名的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