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偶遇韓慧卿,楓紅鸞終於是下定決心此人留不得了。
若說以前還念在一脈親情相係,此刻,她已然明白,韓家的人,不過是把楓府當做是一棵搖錢樹而已。
無論是韓慧卿還是鄭氏,從未將她母親當做人看過,也從來沒有感激過的他父親的不計前嫌,鼎力相助。
她們,從不感恩悔改,她又何須慈悲為懷?
泓炎說了,此事,交給他便好,這次,楓紅鸞不會再姑息心軟,就算是泓炎要將韓府置於死地,滿門抄斬,她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韓府一家,早就該死。
上一世,韓慧卿百般禍害,落井下石。
這輩子,要不是大將軍死去,韓慧卿沒有一個可以依傍的,哪可能這般安分。
泓炎生辰上,韓慧卿就借著大將軍的勢,千方百計讓她出醜。
是她太過心軟,事後總想著韓慧卿好歹是她的舅舅,看在母親的份上,她也暫且忍耐了。
如今,是韓慧卿自己觸碰到了她心裏的底線。
既然韓慧卿和鄭氏從來沒把她母親當做親人看過,她又有什麼理由,要把她們當做血肉至親。
那個尖酸刻薄的外婆,雖然記不得長的什麼模樣,但隻要想到方才在客棧中,她決絕到讓人發指的花語,楓紅鸞便巴不得,將她抽筋剝皮了去。
馬車到晉王府門口,楓紅鸞臉上淚跡已經幹涸,楊芸在門口等候著,看到泓炎半抱著楓紅鸞下車,楊芸忙是恭順的迎了上去:“王妃。”
“嗯!”淡淡應一聲,方才一幕,依舊讓楓紅鸞心頭發恨,因此,語氣也涼薄的多。
楊芸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瞧得出來楓紅鸞心情不好,忙時收斂了幾分臉上歡喜的神色,沉靜的從泓炎手中接過了楓紅鸞:“王妃當心。”
泓炎的貼身奴才,也是晉王府的總管家六兒,倒是沒楊芸那般聰明眼尖,看到主子回來,滿臉喜悅之色,帶著兩個丫鬟上前,把馬車裏的行囊往外搬。
便指揮,六兒邊道:“爺,奴才就掐著時辰呢,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浴湯,爺和娘娘,一會兒洗洗塵,歇息一陣,晚膳,奴才都讓人安排好了,一應的都是爺和娘娘愛吃的東西。”
泓炎點點頭,並沒有六兒想象中那般,投來讚許的目光。
六兒到此刻,才算是發現了氣氛不大對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爺,這是出了什麼事?看著爺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也隻有他敢問,他自由跟著泓炎,泓炎又不是什麼嚴謹的主子。
泓炎平素裏對六兒,也不大做規矩。
所以六兒在泓炎麵前,較是膽兒大,看到泓炎臉色不大好,他也敢問上一句為何。
問是問,可是答泓炎卻沒有答,隻是吩咐了一句:“晚上做的清淡些就好,還有,進宮給我把王太醫請來。”
“是,爺!”
泓炎不說,六兒也沒這個膽子刨根問底的,隻是小心翼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