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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又隻理解了楓紅鸞字麵的意思,道:“山路不好走,她嬌氣的很,不肯來,下次我說說,帶她上山來看看桃花,這裏的桃花開的可真好。”
總之,他就是不走。
楓紅鸞就差明白的說了。
楓紅鸞總覺得他越發的怪異了,她一個山上的人都聽說了京城裏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聞。
他一個初入京城的人,難道對那些全然不知。
那自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他真知道,為何還要天天往山上跑,朝出晚歸,弄的她們像是夫妻關係一般,好不尷尬。
楓紅鸞都有心要下山,可是看著煥景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終究還是決定,先陪著孩子走完最後一程再說。
好在,山上除了楓紅鸞一個嫂子外,還有煥景的母親,泓文的側妃元氏陪著。
如今,泓文的正妃諸葛氏有孕了,泓文的心思自然是大半放在了元氏身上,加上煥景不大好了,所以泓文更是很少在元氏麵前展露過笑顏,聽元氏閑來時候對楓紅鸞的訴苦,楓紅鸞甚至聽到泓文已經沒再個她同房過這樣私密的消息。
楓紅鸞對此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安慰元氏,大約是泓文覺得在煥景這樣的情況下還和她貪床笫之歡多少有些對不起煥景。
旁人的家事,她也不想多插手,畢竟這不是她管得過來的。
她如今一心想著如何讓泓鳶不再上山,如何阻止城內沸沸揚揚的那些傳聞。
她都懷疑,是不是多年過去了,泓鳶依舊不吃教訓,對元氏心存歪念。
要知道多年前畫舫上,泓鳶就是為了把歌女訓練的和元氏的聲音一樣,因歌女達不到要求而把那姑娘抽打的遍體鱗傷。
當日他發誓一定不會再做那樣的荒唐事,難道,死心不改。
終日的上山,她怎麼暗示他都不聽,是又動了不該動的心了?
為了這件事,楓紅鸞一直耿耿於懷,或許是疑鄰盜斧,越發的覺得泓鳶上山,是有目的的要接近元氏。
而元氏卻也毫無防備一樣,和泓鳶叔嫂情感不錯,在這山上送煥景最後一程她是願意的,可若是在她這山上發生一些汙濁之事,她可是不允的。
元氏和她抱怨多日未和泓文同房,莫不是寂寞了?
泓鳶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生的又比泓文年輕精壯,一個是閨房寂寞婦,一個是心生愛慕男,稍加挑逗,便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在泓鳶不知道第幾次上山過夜後,楓紅鸞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泓鳶聊一聊天。
暮靄沉沉,夕陽西下的時候,楓紅鸞讓小福備了飯菜,請泓鳶過來一續。
小福有些顧慮,到底是個聰明丫頭,領泓鳶過來的時候,一路早已經打發走了所有的丫鬟婆子。
她隻是怕被人誤會,但是聰明反被聰明,她倒是沒想到,她這樣故意支開人的舉動,像及了幫主子偷情的丫鬟。
泓鳶進楓紅鸞的屋子,關上門,還是有人在暗中看到了。
自然京城裏,是爆發了更大一陣的桃色緋聞,但是現在,一切尚平靜無波。
屋子裏,已經點了燭火,搖曳昏黃的燭光下,楓紅鸞的麵色透著一些晶瑩的暖黃色,就好像是盛開花朵,細膩純淨的,讓人忍不住想采擷。
她微微笑,笑容傾城絕世,迷惑的眼前的泓鳶,幾乎入神癡迷。
直到楓紅鸞起身給他滿上了酒杯,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忙收回了眸光,不敢再難辦肆無忌憚的盯著楓紅鸞看,隻怕他自己會控製不住。
“五嫂請我過來吃飯,所為何事?”
楓紅鸞住在山上也聽說的那些傳聞,他一個日日進出京城的人,當讓聽到的比楓紅鸞更多了。
隻是,那些傳聞來的越發的肆虐,他心裏的滿足感就越發的強大。
毀了她,毀了她,才能徹底的擁有她。
他知道這個過程,可能會傷害她,但是結果是能夠擁有她,以後他會千百倍的補償回來。
皇嫂和小叔偷情,若是證據確鑿,她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做他的女人,和他遠走高飛。
他早就想過了,他能夠擁有她的法子,一是成為全天下沒有人敢放抗的人,但是顯而易見的,這是不可能的。
而是讓她無路可退,不得不一輩子跟著他。
浪跡天涯也要,隱姓埋名也罷,隻要她願意,他也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她以為外麵那些人為何會知道山上事,便都是他帶來的人傳揚出去的,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計劃。
他計劃內的事情是楓紅鸞會為了名聲旁敲側擊的勸他不要上山,而他計劃外的驚喜是,楓紅鸞今天居然會邀他用膳。
明日,京城裏便又有的話傳了,夜訪兄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話題,大約會比之前那些小菜小飯,來的更為勁爆吧!
他心情甚好,但是卻不喜形於色,一如以往,態度溫文有禮。
楓紅鸞不知道他的那些算盤,不然必定不會讓小福把門關上。
如今,關著門說事,有些事情,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你告訴五嫂,你是不是對煥景的母親,餘情未了。”
他微微一怔,方想起幾年前為了掩飾,他故意指鹿為馬,說他喜歡的人是元氏。
他倒是沒想到,楓紅鸞有這誤會。
他不想她誤會自己,那元氏,庸脂俗粉,他怎可能看上眼。
便道:“五嫂你莫要誤會了,年少時其或許對她有過一些非分之想,但是現在我早已大徹大悟,知道那是傷風敗俗的事情,自然不會延續那不倫之情。”
他說的很是堅定,說罷又覺得某些詞語用的太過嚴厲了,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忙又道:“我心中早有愛慕女子了,雖然我知道我可能得不到那份感情,但是隻有能夠遠遠的看著她,即便受盡世人的唾罵,我也在所不惜。”
他說完,眼神有些堅定的看著楓紅鸞。
那神色裏,分明的,閃爍著濃濃眷戀。
楓紅鸞一驚。
他上山不是為了元氏,而所謂的看望煥景,每次也隻是進去陪伴煥景半個時辰而已,分明就是個借口托詞,難道,他心裏的那個人,是……她。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卻將以往一幕幕聯係起來。
泓炎死後,所有的兄弟也不過是偶爾才來一次,他卻每次以月玲瓏想念湯圓為由三不五時登門。
每次到了她府上之後,他又總是想法子被月玲瓏支開。
她回楓府住的那一個月他人雖沒來,可卻也時常寫信給她,雖然不過是一些尋常問候的信件。
還有上次泓文上山,他本沒必要顛簸勞碌卻陪著上山。
還有,最近頻頻的朝出晚歸。
還有,山上明明住著兩個嫂子,可是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男女關係,卻都是她和他的。
聰明若楓紅鸞,猛然眉心一淩。
這次上山帶的都是掏心掏肺的那幾個忠仆,也是許煙雨暗示過她的,府上泓炎的幾個心腹。
這些人效忠泓炎,就算她真的和泓鳶有什麼不清不白,也大會暗中提醒她,警告她,大不會下山說三道四。
而元氏帶來的人,從來未曾下上過。
山上進進出出,和城裏來往頗頻繁的,顯然隻有泓鳶和泓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