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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吭聲,小波見我不說話,知道我不會說,他淡淡說:“今年是嚴打年,不管做什麼,都請先清楚明白地考慮後果。”他把書包遞給我,“趕緊回家,你媽肯定要著急了。”
我朝他抱歉地笑笑,跳上自行車飛奔回家。
我不知道別人做了壞事是什麼反應,我反正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正常地吃飯,正常地看電視,甚至正常地又看了一會阿加莎?克裏斯蒂的破案故事,然後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想了會兒張駿,就慢慢地睡著了。
半夜裏,卻突然驚醒,一身的冷汗,夢中,張駿被關在監獄裏,無數鐵欄杆,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我緊緊地拽著被子,睜著眼睛發呆,不敢閉眼,因為一閉眼就是夢裏的畫麵。
清晨起來,我如往常一般去上學,大家的神色都很怪異,估計昨天的場麵震住了所有人。
雖然警察執行公務的場麵在電視上經常見,可真出現在身邊時,大家都不太能適應。
關荷問我:“你昨天到哪裏去了?”
“大姨媽來了,褲子被弄髒,想著反正沒有課,就直接趕回家了。”
關荷同情地說:“做女生真麻煩。”
我點頭。
關荷小聲說:“你聽說了嗎?張駿被公安局抓走了。”
“啊?難怪大家都好奇怪的樣子,為什麼?”
“不知道。老師把我們的書包、課桌都搜了一遍,還把好多認識張駿、郝鐮的人叫出去,單獨問話。”關荷呆呆的,有些出神,很久之後,她才又小聲說,“童雲珠就住我家附近,有時候我們會一起回家。昨天放學後,我看到童雲珠在哭,我以前聽說……”她欲言又止,我靜靜地看著她,她終於決定信任我,“我聽說郝鐮吸毒。童雲珠毀過幾次他的毒品,他也答應過她要戒,可總是過一段時間又開始吸。”
童雲珠是我們年級的美女之一,再加上是蒙古族人,能歌善舞,班級每年的文藝演出都由她負責,所以她在年級的知名度很高,可這個郝鐮,我隻聽說過他是童雲珠的男朋友,曾留過級,但人似乎挺老實,一直不怎麼鬧騰,所以具體他長什麼模樣,我都不清楚。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叫,學校裏最會抽煙打架喝酒、最出名的壞男生其實都不是最壞的人。
“張駿和郝鐮熟嗎?”
“不熟,張駿和童雲珠關係很好,和郝鐮沒什麼交情。”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
後來,吳老師又問我,昨天采訪完後,我為什麼沒有回來上自習,我告訴了她同樣的理由,碰上這樣的特殊事情,再加上我向來無組織、無紀律,我不請假地消失,吳老師認為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