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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伊庭對審判長道,“我可以寫幾個字嗎?”
“可以。”審判長再次準許。
他在法警的監視下,在白紙上寫了十個很
tang大的字,“請問,這十個字裏,哪三個字是我的名字?”
他把紙張交給法警,法警出示給周巧雲看。
周巧雲傻了眼,盯著那十個字,猶猶豫豫的,“這……這寫得太草了,我看不了……”
蕭伊庭沒說話,眼眸裏是沉著的冷笑,他蕭二擅長行草,可硬筆行書也是拿得上台麵的,這十個字寫的行書,可比他的簽名還工整得多。
法警把紙呈給法官。
蕭伊庭再一次請求,“審判長,請求讓證人辨認。”
“證人,請認出辯護人的名字出來。”審判長於是又讓法警把紙出示給周巧月看。
周巧月憋得臉通紅,不斷看向旁聽席,最後憋出一句話來,“你們別欺負我不識字的老太婆啊!我隻有那三個字連起來才認識,分開了我怎麼認識?”
“哦?你不識字?”蕭伊庭反問,他記得,周巧月確實是不識字的,做筆錄的錄像裏可有一段,筆錄結束要她簽名,她就說不識字,還問簽在哪……
周巧月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是!我隻認識一部分字……”
“那你認識我的名字嗎?”蕭伊庭追問。
“認識……”周巧月覺得,這不能說不認識了,可是,轉念一想,也不能說認識啊,又得逼著她在裏麵揀字兒呢……“不!我不認識……”
說完,周巧月情緒崩潰,再也控製不住,大哭起來,審判長再三請她控製情緒,她也做不到,哭得聲淚俱下的,擦淚的同時,會往旁聽席看。
忽的,她哭著大聲說,“你們別逼我老婆子了!我命苦,沒上幾天學,年紀又大了,認字兒一會兒認得一會兒不認得,它在這書上認得,換本書我又不認得了,這也是常事兒啊!你們問她去!去問她啊!這個律師來找我的時候,她跟著他一起來的!”
周巧月的手指向了旁聽席。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角落裏坐著的,是方黎……
一身精煉職業裝,戴著墨鏡。
這庭審變得越來越複雜……
這種情況也鮮少遇到……
而周巧月還在證人席裏哭嚎,“是這個姑娘,和那個律師一起來我家找我,給我一雙皮鞋,對我說會有法院的人來傳我,告訴我該怎麼做怎麼做,又該怎麼說,還給我一張欠條,說隻要我給他們辦成了,就給我十萬塊錢,先給我五萬算定金,剩下的這個欠條就是給錢的證據,可以管他們要的……我老太婆一時財迷心竅,十萬塊,我得撿多久垃圾啊!就答應了……後來,真有人來傳我,帶我去錄像還錄音,把我說的假話都記下來了,還讓我簽字……法官啊,您是青天大老爺,您可憐可憐我這老太婆吧,我家還有孫子呢,孩子可憐啊,也沒爸爸媽媽管,就我一個老太婆給他一口飯吃,我要進去了,他可連飯也沒有吃的了……”
周巧月邊說邊哭,眼淚糊了滿臉。
審判長便宣布先把周巧月帶出庭,帶方黎上庭來。
方黎倒是大大方方上來了。
“姓名?”審判長問。
“方黎。”
“職業?”
“律師。”
“在哪執業?”
“蕭伊庭律師事務所。”
“證人周巧月所說是事實嗎?你有什麼要陳述?”
“是事實!”
蕭伊庭看著這個女人,自開庭起,其實他就發現了她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她來究竟是為什麼,隻是為了旁聽?
原來,意在此……
難怪,這筆跡模仿得如此之像了……
方黎開始說了,“我跟蕭伊庭律師多年,一直是他的助理,也是好朋友,和他工作配合默契,去年下半年才開始自己接案,不過,我們仍然在一個律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