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夜風，王誌恒抬手擋了擋眼睛。
陶寧子想也不想，馬上從包裏抽出紙巾，雙手拿著遞到王誌恒跟前。
王誌恒一怔，擺擺手說：“不用。”
陶寧子借著光線一看，王誌恒確實沒有流淚的跡象，不由略有些尷尬，訕訕縮回了手。
兩人在門口道別，這才各自走向自己的車子。
陶寧子回到家時，陶長虹就尖叫著說：“姐，你的微博又爆了。”
陶寧子驚喜，“唇刷預售爆了嗎？”
“唇刷預售還沒爆，爆的是另一件事。”陶長虹表情有些古怪，“就是不知道爆的這件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賣什麼關子？快說！”陶寧子一邊換鞋，一邊催陶長虹。
“那個，微博上又爆了一張照片，是你和一個帥哥在大學門口相擁的。”
陶寧子驚疑，“和一個帥哥在大學門口相擁？”
她忙忙連上手機wifi，點開微博去看。
陶長虹繼續說：“爆照片的還說，那帥哥是bb眉筆的少東家，各種條件差不多能和沈星言相比。對方爆完，一堆人在罵你，說你綠了沈星言，但同時，粉絲再次漲了一波。bb眉筆剛上貨，十幾分鍾又斷貨了。”
陶寧子張了張嘴，又合上了。天，微博上放的照片是她和王誌恒沒錯，但當時明明是站在校門口遞紙巾，應該有一步的距離。
嗯，拍照的角度很刁鑽，猛一看，確實像是相擁的，隻有當事人和攝影專業人士，才知道那是角度問題。
陶長虹報告完，繼續看微博，隔一會嚷起來：“眉筆斷貨，唇刷預售的銷量上來了，這會兒總共預定出去一千零一十支了。”
陶寧子怔怔去查看唇刷銷量，又看評論。評論裏一堆人在罵她小妖精，腳踩兩隻船，還是兩隻高帥富的船。
陶長虹還在叫，“姐，唇刷預售一千一百支了，沒準這堆罵你是小妖精的，就是買眉筆和預定唇刷的人。她們指望用了和你同款的眉筆和唇刷，也一樣化身小妖精，手擒高帥富。”
“對了，姐，你和bb眉筆少東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陶長虹期期艾艾道：“你要怎麼跟沈總交代呢？”
陶寧子發愣，我需要向沈星言交代麼？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陶寧子一瞧，是沈星言打來的，臉色不由變了，哎，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沈星言語氣非常陰沉，“陶寧子，你為了眉筆的生產權，連節操也不要了？”
“你聽我解釋！”陶寧子叫嚷起來，“我隻是遞紙巾給他而已，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竟然拍成這樣誤導人？”
“哪你還不上微博澄清？”沈星言惱火。
陶寧子捧著頭說:“沈總，這種事，不理會很快就冷卻了，一澄清，反而越描越黑。你也是經常上熱搜的人，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沈星言“啪”一聲掛了電話，聽見信息響，打開一看，是李中辰發來的語音。
李中辰語氣幽幽，“星言，你被綠了麼？”
沈星言的臉色，瞬間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