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陶長明打了電話來。
“姐，礦粉裝好了，我們準備出發。”
“一路小心！”陶寧子吩咐了一聲。
放下電話，陶寧子朝陶長虹道：“長明他們出發了。等會到工廠中，你跟後勤主管說一聲，長明帶來的幾個人，不要安排在一間宿舍，分到不同宿舍好了，免得結成小團夥鬧事。”
陶長虹也知道，上次跟著陶寧子出來的幾位工人，就愛自詡寨子幫，結成小團夥欺負別的工人，鬧得有些工人很不滿。現在再來幾位楊梅寨的人，就怕他們拉幫結派，把工廠鬧得烏煙瘴氣。
陶寧子說著話，已撥打了張術的電話。
“張師兄，你今天有空嗎？能不能見個麵談個事？”
張術似乎正睡醒，“嗯”一聲說：“上午有課呢，中午見麵吧！”
“那就這樣定了，我中午請你吃飯。”陶寧子道：“就在學校附近吃，我開車過去接你。”
“行。”張術答應了。
陶長虹等陶寧子打完電話，便幫著她拿車鑰匙，一邊問道：“姐，你請張師兄吃飯，是要跟他簽正式合同，以後讓他專門給咱們工廠的化妝品做檢測報告嗎？”
陶寧子搖搖頭說：“是要讓他另介紹技術過硬的師兄給我。”
“張師兄技術不過硬？”陶長虹疑問。
“不是。”陶寧子低聲說：“我被跟蹤的事，現在有兩個懷疑對象，其中一個是葉冰慧。上次有八卦說葉冰慧跟張師兄交情似乎加深了，要是真的，我跟張師兄的合作，可能要中止。就像上次，張師兄抵不住葉冰慧的攻勢，向她透露了我的礦粉來之楊梅寨，結果葉冰慧跟著我到楊梅寨，差點壞了我的事。這回，我得先防一把。”
陶長虹恍然大悟，“姐，開個工廠真的要有許多心眼才成啊，要不然，分分鍾被坑！”
“可不是麼？”陶寧子歎口氣，“總裁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好多人隻看到總裁表麵的光鮮，沒看到他們背後的辛勞和心血。坐著什麼位子，就要付出什麼樣的精力，鬆懈不得的。”
陶長虹點點頭說：“所以說，像我這樣頭腦簡單的，就打一份工，拿一份工資就好，艱苦奮鬥創業，做一個女總裁什麼的，還是留給你當吧！”
陶寧子聞言不由失笑。
中午的時候，陶寧子和張術見了麵。
兩人坐下點了菜，張術問道：“寧子，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非得見麵？”
“張師兄，我怕電話裏說不清楚，想了想，還是見麵說比較好。”
“到底什麼事？”
陶寧子斟酌一下言詞說：“是這樣的，八卦消息說你和葉冰慧走得很近，有人還看見她淩晨從你宿舍裏出來……”
張術一下瞪大眼睛，撥高音調問：“誰看見了？”
“張師兄，別激動！”陶寧子叉手指，做著向下壓的動作，“就外麵這樣傳，到底是真是假，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嘛！”
張術迅速冷靜下來，悶聲說：“我跟她，沒有什麼的。就那天半夜裏，她突然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她在酒吧喝了酒，不能開車了，那會又找不到代駕，讓我過去幫她開一下車。我問她為什麼不打給王教授，她說著話就哭了，說她和王教授分手了。你知道的，我最怕女孩子哭。她哭了幾分鍾，我就問了她地址，過去接她了。”
張術搓一下手，“大半夜的，我要送她回家，她又說不想回家。看她醉得厲害，又不敢隨便送到酒店，後來沒法，隻好帶了她回我宿舍。她吐了好幾回，又哭又笑的，淩晨時分，就跑出宿舍，開車走了。”
“第二天，她又開車過來，硬要請我吃飯，說是謝謝我收留她一晚。”
張術攤手說：“事情經過就這樣，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