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接過茶道：“你姐總歸是我前妻，出事情了，我怕到時撇不清，隻好過來瞧瞧。”
陶長明一下接不上話了，隻好沉默。
隻一會，羅助理就帶著怯生生的林小舟過來了。
“陶總好！”林小舟低著頭，小聲喊了一句。
“手好了嗎？”陶寧子示意她們坐下，一邊問道。
林小舟屁股搭在椅子上，不敢全坐滿了，伸出手給陶寧子看，小聲說：“塗了藥膏，好多了。”
陶寧子點點頭，看向沈星言。
沈星言視線定在林小舟身上，問道：“什麼時候過敏的？”
林小舟抬眼看一下沈星言，被他視線一掃，嚇得又低頭了，答道：“就是衛生部進來檢查時，我感覺手有點癢，抬手一看，正好被他們逮著了。我真的不知道會突然過敏的，要知道，肯定會請假不上班。”
“誰教你這麼說的？”沈星言緊接著問道。
“沒，沒有人教我。”林小舟擺著手。
沈星言神色不動，繼續道：“醫生說可能是吃海鮮過敏了？你昨晚吃過什麼海鮮？蝦還是螃蟹？”
林小舟的頭垂得更低了，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烤蝦。”
沈星言：“在哪個攤位吃的？”
林小舟：“就出工廠左邊，拐向小巷子那間明記燒烤店。”
沈星言：“吃了多少錢？”
林小舟：“八十元，哦不對，九十元。”
沈星言：“除了蝦，還吃了什麼？”
林小舟：“魷魚，還有啤酒。”
沈星言：“多少人去吃的？”
林小舟：“就我自己一個人。”
沈星言：“哦，自己一個人花九十元吃了烤蝦，魷魚，還喝了啤酒？”
林小舟：“嗯。”
沈星言：“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林小舟：“三千五百左右。”
沈星言：“一個月要寄多少錢回老家呢？”
林小舟：“寄三千回去。”
沈星言：“寄走三千，隻剩下五百，你要買生活用品，護膚品，衣服，還能剩下多少錢？”
林小舟：“沒剩了。”
沈星言：“既然沒剩了，你怎麼還有錢吃烤蝦？”
林小舟一下有點慌亂，“每個月省一點，還是有剩的。”
沈星言視線牢牢鎖定林小舟，“牙縫裏省下的，舍得沒事兒花九十自己吃烤蝦？”
陶寧子突然幫腔說：“小舟昨天是不是生日了？生日就會舍得出點錢吃點好的慰勞自己的。”
林小舟忙不迭點頭，“是的。”
沈星言眼角瞟一下陶寧子，嘴裏朝林小舟說：“身份證呢？拿來看看！”
林小舟瞬間就白了臉，喃喃說：“我生日跟身份證上登記的日子不同。”
沈星言一下轉頭朝陶長明道：“你現在打她老家電話，問問她父母，看看她生日究竟是昨天還是身份證的日期？”
“不，別打，我爸媽什麼也不知道的。”林小舟脫口嚷了一句。
陶寧子和沈星言齊齊看著她，“哦，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