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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誰是狠辣的主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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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然挺著肚子在紙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看見蘇墨,嘴角一勾,眸子裏閃過一抹嘲諷,向她們走了過來……

蘇墨見她剛剛想行禮,微倪了眼就拉回了眸光,冷漠的說道:“妹妹身子不便,禮就免了吧!”說完,語氣一頓,問道:“不知道今天妹妹怎麼這麼好的心境,來我這墨園?”

柳翩然嘴角含笑,對於蘇墨的冷漠也不在意,徑自說道:“妹妹是來詢問姐姐,明兒個新妹妹就要入府了,後日必然是要奉茶的,這禮是要如何選?”

蘇墨嘴角淡淡的一勾,噙了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眸光微微一抬,淡然的說道:“這禮數上妹妹不是一直都周到的很嗎?怎麼就想起來問我呢?”

柳翩然掩嘴一笑,嬌嗔的說道:“唉,這不是想著傅雅是北帝送來的嘛……姐姐是南朝和親公主,自是應該明白這些禮數的,妹妹我隻不過是沒有身份的,就怕萬一送的東西不夠體麵,讓人家北國以為我們東黎禮數不周!”

蘇墨內心冷哼,她這哪裏是來詢問送什麼禮,是來暗地裏嘲諷她,就算是正妃,也隻不過是個和親的,這別國要來和親,王爺也是會納妃的。

心裏這樣想,臉上卻依舊平靜,語氣不變的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到真要合計一下了!本來還未曾想那麼多,真的對虧了妹妹提醒,妹妹如今身子都已經顯的厲害,以後這樣的事情就派紙鳶過來說聲就可以了……”

“妹妹是怕紙鳶這丫頭傳的話不達意,想著還是自己過來的較好!”柳翩然杏眸輕輕挑著,嘴角的笑嬌媚動人。

蘇墨淺笑,手不經意的碰觸到了腕上的碧雲鐲子,垂眸看了眼,方才說道:“依照我看,妹妹還是問問王爺的意思較好,畢竟……我和妹妹的身份不一樣,怕給妹妹的意見有了偏差!”

蘇墨故意加重身份二字,看著柳翩然眼眸中布上的陰霾,心中冷嗤一聲,繼而說道:“我有些乏了,就不招呼妹妹了!”

說完,不理會的轉身走向了屋子。

本想著來看蘇墨生氣,卻不料自己受了氣的柳翩然憤恨的走出了墨園,“蘇墨,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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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東黎帝都北城門送親的隊伍敲敲打打的慢行而進,頓時吸引了許多百姓駐足觀看。

王爺納妃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由於排場極大,北國送親的隊伍蔓延了數裏,火紅的喜轎更是十六人抬的,完全不輸當日南帝為蘇墨這個公主所準備的排場!

這也讓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臆測起來,王妃因為是南朝的公主,又極為得南帝寵愛,自是排場很大,可是……這個北國的和親之人,好似也隻不過是北國第一大莊少莊主的義妹而已,說到財力自是沒話說,可是,身份可就比王妃差了不止一截!

鑼鼓喧天,鞭炮聲震耳欲聾,這側妃的轎子就這樣風風光光的入了黎王府的大門,不同蘇墨當日進府,她進的順利、祥和!

但是,側妃就是側妃,自是不能和正妃比擬,喜轎直接抬入了碧濤園,沒有行大禮,大禮這樣的殊榮隻有正妃才有。

傅雅被喜娘和貼身丫頭寶珠攙扶的坐到床榻上,屋內到處都是紅色,喜氣充斥著整個空間。

“側王妃,您先歇著,等著王爺來給您揭蓋頭!”喜娘笑著甩著手絹說道:“寶珠啊,你好生伺候著!”

“是!”寶珠乖巧的應聲。

喜娘笑著看了眼傅雅,出了喜房,在外麵吆著大家把東西都準備準備後,自個兒去了蕭隸處領賞,她也就算是功成身退。

王爺納妃,前來祝賀和送禮的人極多,尉遲寒風在正廳席開數十桌,好不熱鬧。

外麵的熱鬧和墨園形成強烈的對比,蘇墨坐在桌案後用心的練著字,這個好似是她來古代後,除了琴唯一的娛樂。

紫菱遠遠的站著,看著淡漠如斯的蘇墨,嘴緊緊抿著,她能感覺到主子心裏難過……那日,王爺生了極大的氣兒,連桌子都拍碎了,主子的手上也被木刺劃傷,現在手上還留著錯綜的痕跡。

蘇墨放下筆,看著紙上的詩詞,自嘲一笑,吹幹了上麵的墨跡,輕輕折好,夾入了書籍裏……她轉身走向窗口,看著飛舞的紫藤花兒,心裏的哀戚伴隨著隱約而來的喜樂更甚,手,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腕上的玉鐲,那個他唯一送她的禮物,一個唯一讓她感受他陪著她的物什。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裏,不增不減。

想不到,有一天這樣的詞也會用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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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因為皎月而變的夢幻,整個王府被覆上了一層光暈,鳥蟲好似不甘寂寞的在叢木間肆意的鳴叫著,每當有腳步聲閃過,總是奮力的多叫幾聲想要引起注意。

前廳的宴席已經漸入尾聲,尉遲寒風也已經退席,所謂Chun宵一刻值千金,自是沒有人去挽留他要去新房的腳步。

尉遲寒風眸光深邃的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傅雅,拿過一側的喜稱上前挑起了紅蓋頭,隻見傅雅嬌羞的紅了臉頰。

傅雅緩緩起身,微微一福,道:“妾身參見王爺!”

“起吧!”尉遲寒風走到桌前,拿起酒壺想去倒酒,突然想起蘇墨進府的那日,她故意晚去,她竟是自個兒把蓋頭接了……

想到此,尉遲寒風的嘴角不免揚起笑意,她說:喝下合巹酒是要付得起一世榮寵的。

尉遲寒風放下了酒壺,看都未曾看傅雅一眼,說道:“連日來的行程想必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去,獨留下一時錯愕的傅雅,看看桌子上那金光燦燦的酒杯和門都來不及的關就遠去的身影。

寶珠適時從外麵走進來,將門合了起來,眸光有著幾分陰冷的冷嗤道:“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傅雅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淡漠的說道:“盛傳黎王爺不喜女色到真是不假,從頭至尾,他連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

寶珠聽了後反而笑了起來,道:“真是不容易,我們北國人稱美若天仙的傅小姐竟也有人不買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