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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我心隨侍你身邊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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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還以為自己是那公主的,可傲著呢!”

“能傲得了幾時,哼……等穩定了南帝,王爺肯定會辦了她!”

“……”

“……”

聲音越來越是張狂,可是,蘇墨全然不予理會,徑自將托盤端起轉身離去……

清寧向著蘇墨身邊的婢女遞送了一個眼神,那個婢女了然的一笑,將腳悄悄的伸向蘇墨的前方,眾人都存了看好戲的神態,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蘇墨心中冷嗤一聲,跨了步子向外走去,竟是越過了那偷偷伸過來的腳,在眾人錯愕下離開了膳廳。

那些把戲她在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到處受盡了冷眼,對於那些嘲諷早就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對於那些初級的整人功夫更是對付輕鬆,這些婢女和現代的人相比,差的太遠了,那些人她都能對付,又豈會無法應付她們?!

後麵議論聲和跺腳的謾罵聲越來越遠,蘇墨那單薄的身影傲然的隱沒在月光下的小徑深處,一道深邃的眸光淡淡的向她消失的地方看去,月光下,他衣袂翻飛,青絲飛揚,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著,狹長的眸光中噙著複雜的思緒,有痛、有愛、有怨、有恨……亦有淺的幾乎看不清的悲慟!

碧濤園內,燭火翻飛,時而發出“劈啪”的爆裂聲,傅雅單手支撐著圓桌,手托著下顎怔怔的看著那搖曳著的火苗,思緒漸漸放空,直到寶珠端了茶水走進來,方才回過神。

寶珠有些負氣的將托盤放到桌上,隨即在鼓凳上坐下,沉沉的一歎,亦學著傅雅的樣子撐著下顎。

“怎麼了?”傅雅見她如此,心中明了,卻依舊問道。

寶珠又是一歎,擰著眉說道:“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她後來會沒事?”

傅雅倪了眼,徑自為自己倒了杯茶,淺啜了一口後,方才說道:“我也奇怪,據我所知,她那次中毒所服用的隻不過是護心丹,事後不會有彌留的藥效,那個鐲子也未曾看到……”

“不戴在手上,有可能在身上啊!”寶珠沒好氣的說道。

傅雅微微蹙了眉頭,徑自說道:“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碧雲玉鐲是有吸毒的功效,那個冰魄月隻不過是一般的麻藥罷了!”

說著,傅雅又搖搖頭,自喃的說道:“也不對……我注意過,好似她出墨園的時候就未曾看到那個鐲子了……依照她的Xing子,要麼戴著,要麼……就不在她的身上!”

“不管在不在,今天反正是失策了……”寶珠氣鼓鼓的哼了聲。

傅雅淺笑,說道:“王爺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太過明顯的他斷然會有所察覺,冰魄月入體則化,縱然發現不妥也無跡可尋,隻是……冰魄月隻能做一個時辰的麻痹而已……”

說道最後,傅雅顯然也有些無奈。

突然,寶珠猛的直起身子,詭譎的笑了下,說道:“我們可以不動手,有趙翌……”

“趙翌……”

傅雅和寶珠二人同時說出了趙翌這個名字,寶珠一笑,拿起杯子倒了茶水,說道:“那日聽聞黛月樓主所說,加之賦雅小築的暗訪,今日你又故意做了一出戲,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趙翌對蘇墨有情,而且……用情極深!最有意思的是,王爺貌似也知道!”

傅雅嗤笑一聲,道:“我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王爺又豈會看不出?!隻要我們用對了方法,自是有好戲可看的!”

寶珠喝了口茶,“唉”了一聲放下了杯子,垂著眸說道:“為了將主子所受的都還給王爺……你也算是可以,竟然不管不顧的將趙翌拖下水!”

傅雅眼中閃過難得的愧疚,她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陽光的男孩竟會喜歡上如此淡漠的人,“我連自己都可以犧牲,又有誰能勾起我的憐憫?”

“如果是我呢?”寶珠靜靜的看著傅雅,認真的問道。

傅雅先是一怔,顯然對寶珠突然有此一問感到詫異,她亦迎了寶珠的目光,怔怔的對峙了一會兒,方才拉回視線,纖長的手指劃過杯蓋,發出“呲呲”的響聲。

屋內的氣氛有些緊張,隨著傅雅的動作仿佛更加的提升了空氣裏緊張的氛圍,寶珠垂眸看了下她緩緩而動的手,未曾催促她,隻是靜待著答案。

“當”的一聲輕響,杯蓋重新落回到杯子上,傅雅靈動的眸子劃過一絲冷意,用極緩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不論是誰……”

寶珠聽後,笑了,笑的十分釋然,屋內緊張的氣息頓時蕩然無存。

“主子曾經說過,你是這世間最妖豔的向日葵,因為,你臉上掛著和陽光一般絢爛的笑容,可是,你的花蕊卻是黑色的!人們隻當向日葵隨著陽光而充滿希望,卻又怎知她跟隨陽光而轉下的淒涼……”寶珠說著,心疼的看著傅雅,她就如同向日葵,主子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太陽,她的一生隻是為了主子而轉,主子卻永遠不會為她駐足!

傅雅笑了,她撇了撇嘴,道:“但是,誰也無法體會向日葵跟隨陽光而轉的幸福!”

寶珠聳了聳肩膀,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無益,如若不是她心裏隻有主子,又豈會來東黎,又豈會割舍掉一切隻為毀掉尉遲寒風!

“你有何打算?”寶珠問著,為二人添了茶。

“今天趙翌來的目的我還不知道,既然和王爺在書房內那麼久,想必應該不是簡單的事情,明日我要先去會會黛月樓主,再作打算!”傅雅說道。

寶珠點點頭,起了身,道:“那你早些休息吧!”

說完,轉身離去。

傅雅卻未曾休息,徑自走到窗前,手輕輕的搭在窗欞上,微微揚起了頭看著那墨藍天空上的月牙兒。

那是幾年的事情了,她不記得,她也不想記得,仿佛那晚的月亮就和今日一樣,是個月牙兒,她提起了所有的勇氣跑到那人的房間,憋了半天告訴他:她喜歡她!

那人輕輕倪了他一眼,很淡,薄唇微挑,眉眼間淡漠的不曾多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仿佛幽潭一般,看不見底,他淡漠的說道:“我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