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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在一側為她到了茶水,靜靜的看著她,從孩子沒有了後,柳翩然就變的患得患失,時常如此發呆,臉上布滿了陰戾之色。

“紙鳶……”

“主子!”紙鳶上前。

柳翩然茫然的側過頭,陰鷙的眸子有些死灰色,讓人看的腳底生寒,她嘴角噙著絲冷漠的笑意,緩緩說道:“我要讓蘇墨死!”

紙鳶心中一驚,臉色微變的說道:“主子……”

“我要殺了蘇墨……我不可以讓蘇墨霸占著寒風!”柳翩然說著,身子漸漸發抖,隱忍的怒火充斥著她每根神經,讓她無法自已。

紙鳶急忙上前,為柳翩然順著氣兒,緩緩說道:“主子莫動了氣,您現在養好身子才是重要的!而且,你如果就這樣殺了蘇墨,到時候,要是王爺怪罪,豈不是牽連了主子……主子可要三思啊……”

隨著紙鳶的安撫,柳翩然漸漸的平複了內息,她微微喘著氣兒,一臉哀默的說道:“紙鳶,我已經沒有了孩子……我不能在失去王爺,你懂不懂……”

紙鳶看著柳翩然,心生不忍,沉思了下,說道:“主子,奴婢到有一法,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主子!”

柳翩然看向紙鳶,眸光帶著疑惑,紙鳶俯身而下,在她的耳邊淺淺低語了片刻,方才起身說道:“主子不覺得這樣更好嗎?”

柳翩然點著頭,嘴角微微上揚,讚賞的看著紙鳶,說道:“果然好計!隻是……你確定那個什麼陰陽果有效?”

紙鳶恭敬的點點頭,心裏不免笑開,如果王爺此戰不順,回不來了則罷,如果回來……必然等待著的是一場好戲!

相較於蘭花園內的戾氣,北小院則安詳平和許多,蘇墨和尉遲寒月靜靜的做著天燈,在上麵寫下心願。

蘇墨舉筆靜靜的寫著,到最後,儼然發現,每個上麵都寫著尉遲寒風的名字,不免自嘲一笑,終究……她無法逆了心中所願。

想著,她重新做過一個新的,寫上了趙翌的名字,她希望他們都能平安的回來,當初,她借由趙翌對她的情而讓尉遲寒風難堪,對他,她心裏有著愧疚!

想著,不免抬了眸子,卻見尉遲寒月正看著她,她心中一怔,隨即暗暗歎氣,她的心遺失了,終究……她將負了許多人!

看著緩緩升上天空的天燈,蘇墨和尉遲寒月心中此刻都隻有一個希望,希望此戰順利,大軍早日回歸……

同樣的月色下,尉遲寒風負手而立,明日就將拉開首戰,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現在的肩上,扛著的不止是百姓,還有跟著他即將奮血而戰的將士們……

他緩緩抬起那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的按住心房的位置,那裏,放著臨行前蘇墨給他的錦囊,他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麼,他好奇……卻不想違逆了她的意思,始終,他未曾打開過。

此戰有她相隨,他不寂寞。

這裏整裝待發,南帝根據上次協商,與此同時牽製著離國,謹防離國和梓國連成一線,如果,東黎敗亡,將會對南朝造成很大的危機。

同時密切關注此戰的還有北國,不止是北帝赫連宸,西門家更是隨時往內傳遞著消息……

西門影慵懶的依靠在柱子上,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如今的北國已經入秋,陣陣寒風席麵,竟讓人生寒。

他仰望著天上那輪明月,腦海裏不經意的想起淩夕那嬌俏的摸樣,嘴角漸漸笑開。

“雪,你希望此戰他贏還是輸?”西門影拉回眸光,問道。

西門雪獨自淺酌著,邪魅的鳳眸輕輕倪了眼,徑自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方才緩緩說道:“此戰隻是試探,何來輸贏?”

“你怎麼知道是試探?”

西門雪放下杯盞,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散懶的神情不以言表,“尉遲寒風雖然自負,卻決然不會打沒有五成把握以上的仗,梓國暗地裏培養了那麼多士兵,他如果不先探了虛實就戰,那我就要懷疑,當年那戰不是他了!”

西門影淡笑,輕歎一聲,道:“你倒是了解他!”

“我是了解我自己!”西門雪說著,起了身就欲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西門影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感覺他好似發現了些什麼,前些日子,我發現府外有黎王府的人!”

西門雪腳步一滯,微微蹙了劍眉,近日,小雅也未曾遞消息回來,因為間隔並不是很久,他也未曾在意,難道……

想著,西門雪轉過了頭,蹙眉說道:“西門雪在外隻不過是西門家二小姐,他自是無法追尋我的蹤跡,如果查出了些什麼,你也有辦法抹去不是嗎?”

西門影蹙眉,緩緩說道:“雪,我告訴你,是讓你知道,他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隻是……因為這場仗,他暫時無法查下去!”

西門雪心裏當然明白,他有些負氣的轉過身離去。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裏的毒還需要在西門山莊湖底的千年寒床上治療,他又豈會必須要困在這裏,他又何須在這裏隱藏身份,當年的仇,他始終是要去報的……

如果,尉遲寒風這次戰死則罷,如若不然,他定當親手討回一個公道!

人剛剛行出園子,就見莫離匆匆行來,西門雪見他神色,心知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二少爺!”莫離將信箋遞上。

西門雪打開,快速的閱覽完,猛然的闔起了手掌,紙張緊緊的捏在手掌裏,平緩的麵色突然顯現出嗜血。

“尉遲寒風,你又欠我一條人命!”西門雪咬牙切齒的說道,頓時,隻覺得內腹翻湧,嘴裏頓覺腥甜,來不及遏製,就衝出了牙關,溢出了嘴角。

“二少爺……”莫離急忙上前,一臉的擔憂。

西門雪推開了他,捏著那張紙離去,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周身籠罩著戾氣,冰凍了周遭。

翌日。

由趙翌領軍五萬,對梓國吹響了號角,兩國在南闕城外糾結廝殺,尉遲寒風站在城樓上遠遠眺望,看著那猶如螻蟻般的生命就在他眼底消失。

時間,仿佛過的很慢,城牆底下,兩國都有所保留的廝殺著,尉遲寒風緩緩抬手,示意蕭隸放了信號,頓時,城牆底下,趙翌帶領大軍訓練有素的撤回。

此戰,雙方死亡較小,但也有數百之眾。

戰爭,就在這次的試探下一觸即發,距離上次試探,已經過去兩個多月,期間,對於他們來說,時間過的很快,卻也很慢,隨著戰爭的一次次升級,死亡的人數漸漸增加,這場仗,比尉遲寒風和趙翌所估算的還要艱難,有時,二人對酒暢談,不免感歎,如若不是發現的早,東黎必亡!

這裏的戰報時不時的傳回黎玥城,原本以為一兩個月就能打完的仗,如今竟是過去近三月,從夏末打到了深秋……

蘇墨站在北小院內,伸出了手,接著迎風而落的樹葉,深鎖著眉頭,隨著時間越久,她的心……越發的擔憂。

時間,不但是治療傷口的良藥,亦是思念的毒,隨著日子越長,那思念越深,漸漸的覆蓋了往日的仇怨。

“風……冬天我不想一個人……”蘇墨看著落在手上的葉子,自喃的說道,眸底竟是淡淡的淒涼和濃濃的擔憂。

“姑娘,外麵涼,進屋吧!”小單端著湯盅走了進來,見蘇墨怔怔的站在那裏,輕聲喚道。

蘇墨回神,輕輕點了點頭,走進了屋內,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湯,那滋味在嘴裏竟是不知道何味。

小單和小雙看著她的樣子,不免互視一眼,暗自一歎,王爺出征後,她的身子更加消瘦,就算這些個補湯也無法將她調養好。

正想著,尉遲寒月走了進來,蘇墨見到,急忙放下湯碗,問道:“有消息嗎?”

尉遲寒月微蹙了眉頭,隻覺得雞湯的味道讓他心緒不穩,他晃了下頭,暗自運行了內力,壓下那不穩的心率。

“寒月,你不舒服?”蘇墨擔憂的問道。

尉遲寒月不想她擔心,淡笑的搖搖頭,方才說道:“我剛剛從宮裏來,聽皇上說,前方還在僵持著……估計,這仗還要些時日。”

蘇墨聽後,鎖了眉,那人說……隻要一兩月,現如今都已經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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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呼嘯而過,尉遲寒風幾乎一夜無眠,當東方展現一絲魚肚白,他一身銀白色盔甲立在帳中,俊逸的臉龐上依舊掛著他那淡淡的邪魅笑意,他拿著棉布輕輕擦拭著那把久未曾用過的寶劍。

“啟稟大元帥,點將台前等您閱兵!”一個士兵在帳外說道,洪亮的聲音顯示出他對此戰和大元帥的信心,當年一戰,尉遲寒風留給戰士們一個神話,不敗的神話!

尉遲寒風應了聲,然後一個帥氣的回轉,順勢將劍插進腰間,他大步出了帥帳,行到點將台上。

台下,十萬大軍整裝待發,氣勢高昂。

“請元帥指示!”台下士兵齊齊單膝跪地,聲音猶如要衝破雲霄般的洪亮。

尉遲寒風看著台下那黑壓壓的一片,狹長的眸子一一掃過,今日一戰,關乎到成敗,此戰……就算拿不下梓國,必然也是要拚成兩敗俱傷,決然不會留下後患,不管此戰如何,這台下多少男兒將會血染沙場……

趙翌端著兵符在一側,臉上有著濃重的胡渣和愈合不久的箭傷,兩個多月的廝殺,上至王爺,下至士兵,無不疲憊,但是,王爺卻更加的勞累,他幾乎甚少合眼,如果不是他那處事不驚的應變能力,南闕城……已破!

今日,大家心裏都明白,將是和梓國的最後一戰,沙場上,刀劍無眼,今日之戰,生死隻能各安天命了……

想著,他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捧著托盤舉國頭頂,氣勢如虹的說道:“請元帥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