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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如果能隨風,那就帶走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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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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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紫藤花飄落,月下相擁,留下太多愁。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隻想夢裏與你一起再愛一回!

紫藤樹下,隻為相思魂斷紅顏,多想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愛恨就在一瞬間,坦誠相待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依偎君之懷,夢回今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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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寒月歿!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老夫人癡癡呆呆的跌坐在暖榻上,搖著頭,喃喃自語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寒月前天晚上還陪著我吃飯的……一定是搞錯了……”

雲嬤嬤低頭抹著淚水,哀戚的說道:“主子……是真的……二少爺昨夜走的……”

“誰能告訴……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寒月會突然死,為什麼?”老夫人哭著嘶吼著看著雲嬤嬤。

雲嬤嬤沉痛的大致講了遍王府裏的情形,老人聽了後,癡楞的僵在了那裏……

“嗬嗬……嗬嗬……”老夫人眸光死寂的笑著,這樣的笑讓人生寒,突然,就見她一把將小桌上的東西統統的掃到地上,哭喊著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死的是寒月……為什麼死的是我的寒月……”

雲嬤嬤一臉的悲戚,此刻,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勸慰老夫人,這麼多年來的沉浮,她都已經忘記了所有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深深的陷入了沼澤,隻會越陷越深!

“哈哈……哈哈……”老夫人悲戚的笑著,眼睛裏卻是狠戾的光,她喃喃自語的說著:“寒霜死了,寒月死了……都死了……都死了……為什麼都死了……是寒雪害死了寒霜,是寒風害死了寒月……都是那個賤女人……啊……”

老夫人嘶吼著,突然,隻覺得眼前一暗,人跌坐在暖榻上,昏厥了過去。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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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好天氣卻經過一夜後變的比之前更要暗沉,呼嘯的風,漫天飛舞的雪花,頓時,將整個黎玥城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夢幻境地,老人們看著肆意飄落的雪花,不免感歎,這場雪來的蹊蹺!

雅築內,白綾高掛,人人素衣上身,低頭淺泣!

來往憑吊的人,無不悲戚,尉遲寒月生前為人溫煦和善,對待每個人,無論權貴貧賤都一視同仁,他回來的這半年時間裏,很多百姓都受過他的恩惠。

感恩的百姓在雅築外跪下,自發的守靈,不顧漫天的風雪,人群越來越多……

蘇墨一臉的平靜,跪在靈前,燒著紙,儼然一副未亡人的姿態!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不出是淡漠還是哀戚,眼睛無焦距的看著冥紙盆,裏麵的火焰忽高忽低的竄著!

“黎王爺到……”

外麵傳來通報,百姓們人人匍匐著,不敢直視,他走過之地,竟是比著漫天的風雪更讓人覺得冷!

朗月和星辰沉重的磕頭請安,他們沒有權利去恨王爺,王爺一生對二少爺的情他們看在眼裏,這次的意外……他們有怨卻沒有恨!

蘇墨依舊沒有波動,隻是麵無表情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將紙錢緩緩的丟到火盆裏,一切都如此的安詳和平靜。

尉遲寒風看著那幅棺木,腳下踉蹌的退後了幾步,蕭隸急忙扶住了他,均是一臉的悲慟!

尉遲寒風壓下內腹重傷的翻湧,掙開了蕭隸,腳步猶如灌了水銀般沉重的向前行去,看著半開著的華棺,尉遲寒月的容顏已經整理,身上一襲他最愛的白色長衫,蒼白的臉上微微帶著僵硬的笑意……

尉遲寒風心中悲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愴,腥甜漫過口腔,他強忍著方才沒有使之溢出牙關……

他沉痛的緩緩抬起手,顫抖著向前探去……

“你沒有資格碰他!”一道冷冷的,平靜的聲音打破沉寂,蘇墨目光依舊看著火盆,臉上什麼也看不到。

尉遲寒風的手一顫,僵停在了半空,那個聲音冷,冷到了他的心,讓他心徹底的冰涼,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靈堂內所有人的心亦被這道聲音寒到,不僅偷偷的瞄著未曾停止手中動作的蘇墨,她的麵容如此的平靜,平靜的感覺不到一絲的漣漪,仿佛剛剛的她並未曾開口說話一般。

手,僵硬的收回,尉遲寒風強硬的拉回在尉遲寒月臉上的目光,生硬的逼回眼中那傷痛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閉棺!”

隨著他一聲令下,奴才們沉痛的緩緩的移動著棺木的蓋子,直到“砰——”的一聲合上。

隨著這沉重的聲音,棺木前的二人,心都跟隨著漏跳了一拍!

蘇墨的手微微停滯,隨即繼續著動作,至始至終未曾看尉遲寒風一眼,棺木未曾闔上,隻因為她知道,寒月其實還是希冀看那人一眼的。

看著蘇墨的樣子,尉遲寒風內心淒涼的一笑,寒月的死對他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錯誤,寒月最後的希望……他願意!

放開她,他生不如死,就讓他一個人活在那漫無止境的悲慟之中吧!

尉遲寒風暗暗的深深吸了口氣,忍住悲傷,沉重的說道:“寒月遺體下葬皇陵王府郡地!”

蘇墨停下手中動作,緩緩起身,淡淡的說道:“寒月是不會葬入皇陵的!”

屋內的人無不蹙眉,倒吸氣的看著蘇墨,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口,皇家一脈不葬入皇陵,豈不是脫離了皇家的身份?

“寒月身為黎王府的人,是必須要葬入皇陵的!”尉遲寒風的語氣平和,聽不出任何的怒意,好像在解釋一件事情般。

蘇墨沒有理會,依舊冷冷的說道:“寒月需要的是無拘無束的空氣,皇陵……不適合他!王爺,請回吧!”

說完,蘇墨神情淡漠的往棺木那走去,冰冷的手有些微微發紅,芊芊玉指緩緩的撫摸著棺木的邊緣,神情有了絲變化,嘴角勾勒了一個淡淡的笑意,緩緩說道:“他的快樂……都在澤月溪,他一定也希望能葬在哪裏……”

葬入皇陵……她將永遠也看不到寒月,澤月溪有著他的希望和快樂,隻有那裏……寒月才會欣慰!

見蘇墨如此,尉遲寒風的心猶如萬劍刺般,痛的無法呼吸,他看著她單薄的身影,閉了下眼瞼,沉痛的說道:“好,如果……這個是你希望的,本王……本王允了……”

看著沒有反應的蘇墨,尉遲寒風壓下心中的悲痛,踏著沉重而艱難的步伐離開了雅築,當上了馬車那刻,卸下所有的偽裝,血絲終究無法忍住的衝破牙關,溢出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