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記得我叫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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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發現柳翩然的不對,不免隨著她的眸光看去,瞳孔猛然擴張開來,驚恐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柳翩然杏眸圓睜,看著白衣女子緩緩的步下階梯,在一個棋桌前坐下,神色淡漠,對周遭的一切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絕美冷漠的容顏讓人不免側目。
“主子……”紙鳶拉回眸光,看向柳翩然,不僅香咽了下,方才輕聲詢問道:“主子,您說……她……她是……”
柳翩然猛然偏過頭,冷眸看著紙鳶,頓時嚇的她噤了聲。
她努力的壓製下內心翻滾的思緒,緩緩向白衣女子行去……
芷蘭淡漠的看著桌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珍瓏棋局,突然發現有人遮去了光線,微微抬起眸看著眼前的人,她淡漠從容的輕睨了眼柳翩然,問道:“這位小姐對這殘局有興趣?”
柳翩然微微一愕,和紙鳶對視了一眼,疑問道:“你……不認識我?”
芷蘭微微蹙了秀眉,眉間有著淡淡的苦惱,低垂的眼瞼掩去了她內心的一絲彷徨,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忘記了許多事情!”芷蘭說的淡然,嬌唇微抿了下,噙了抹無奈的笑意,說道:“我隻記得我叫蘇墨……剩下的事情,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柳翩然驚愕的看著芷蘭,腳下一軟,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是紙鳶急忙扶住,險些摔倒。
“聽小姐方才口氣……您認識我?”芷蘭淡淡的疑問道。
柳翩然依舊一臉的怔愣,她緩緩搖著頭,瞳孔放大的看著芷蘭……
突然,她一把推搡開扶著自己的紙鳶,腳步淩亂的急匆匆轉身離開了賦雅小築,獨留下芷蘭一臉的茫然。
安公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待柳翩然急促的身影消失後,不免審視的看向芷蘭……
一身白衣的芷蘭未著任何脂粉,素淨的容顏白裏透紅,瑩潤的嬌唇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她的味道,絲般的秀發隻是挽了一個發髻,一根玉簪固定著發髻。
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裏見過?!
安公子拉回眸光,不免沉思了起來,可是,卻也無法搜尋到影像。
他不免又看了一眼芷蘭,想到方才柳翩然那驚慌失措的神情,不免緊了下劍眉,然後起身離去。
柳翩然幾乎是精神恍惚的回到了黎王府,她一直就那樣怔愣的坐在涼亭裏,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桌子上的糕點,久久無法回神。
紙鳶看著她的樣子,麵無表情。
“紙鳶……你說……你說……她……她真的是她嗎?”柳翩然突然問道,杏眸緊張的看著紙鳶,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紙鳶抿了下唇,輕聲說道:“主子……也許是巧合……”
她的話無力的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柳翩然呆滯的笑了下,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垂眸自喃的說道:“是她,是她……她果然沒有死……嗬嗬……她終究還是回來了……她竟然沒有死……那麼高的地方,她為什麼活過來了……”
“可是……主子,她好像失憶了……”紙鳶輕聲提醒道。
柳翩然抬眸,嗤笑了下,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無力的說道:“那又如何?她就算失憶了也還是她……隻不過是一個有著和她相貌相似的慕芸,王爺都能如此對待,何況她回來了……”
紙鳶一聽,眸光一凝,突然說道:“主子,何不讓她回來對付芸側妃?讓她們鬥的兩敗俱傷……”
柳翩然一聽,神情呆滯了下,猛然驚醒,她看著紙鳶,見她眸光內有著肯定的神色,不免點點頭,可是,不到一會兒,又死勁搖著頭,說道:“不行,蘇墨是個淡然的人,從來也不愛爭取什麼,如今又失憶了……怎麼可能為了王爺也去爭取什麼?”
紙鳶聽後,也覺得有道理,她看著柳翩然患得患失的樣子,不免替她哀戚。
自小被老夫人收養,一生隻為尉遲寒風而活,到最後卻連唯一的都失去,如今抓著的也隻不過是那一絲的幻影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王爺見到她之前,除掉她!”紙鳶突然陰冷的說道。
柳翩然一驚,看著紙鳶,眸子裏突然乍現出一抹陰戾之色。
“是,我不能讓她再有機會回王府,我不可以退讓!”柳翩然咬牙說道,眸子微眯了下,臉上一片陰霾,陰冷的說道:“紙鳶,你去準備,我要去拜會拜會那個蘇——墨!”
紙鳶點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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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雪悠哉的喝著香茗,看著舉棋不定的蘇墨,他嘴唇傾斜的淡淡笑著,桀驁不馴的氣息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