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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生死相隨(1 / 2)

尉遲寒風緊蹙了劍眉,好似知道有何不對,正要說什麼,就見蘇墨“哇”的一下,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臉色蒼白如紙,頓時暈厥了過去。

“墨兒……”

尉遲寒風驚叫一聲,急忙掌心運了內力放在蘇墨後背,暗暗輸著真氣,可是,蘇墨卻一點兒轉醒的跡象都沒有,臉色更是越來越白,幾乎白的和紙一樣。

“全速回府!”尉遲寒風陰冷的說道,臉上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全然是擔憂和緊張。

外麵駕著馬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不敢耽擱,手裏的馬鞭狠狠的抽下,馬兒吃了痛,頓時揚起了四蹄飛也似的往黎王府奔去……

尉遲黎和西門寵兒在另一個馬車,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何事,當到了王府,等不及馬車完全停下,尉遲黎便跳下了馬車,就見尉遲寒風抱著昏迷的蘇墨的身影進了王府……

尉遲黎大驚,來不及細想,飛身跟了上前,到了寒風閣,急忙問道:“父王,娘怎麼了?”

說這話,人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急忙拿起蘇墨的胳膊就搭上了脈搏,這些年尉遲黎看了不少醫書,加之蘇墨和慕楓的教導,雖然醫術不及他們,卻也不差。

“娘的毒發作了!”尉遲黎擰眉說道。

尉遲寒風沉痛的閉了眼睛,方才他就已經猜到,沒有想到,發作的事情竟然提起了近兩年……

想著,心間猛然的抽痛,一股血氣突然上湧,腥甜的氣息頓時彌漫了口腔……

尉遲黎暗暗咬牙,微眯了鳳眸,一甩袍服,留下一句“我去去就來”後,人已然閃出了門外。

尉遲寒風深深的蹙著眉頭,緩緩坐在床榻邊上,修長潔白的手輕輕覆上蘇墨蒼白的臉頰,他的眸子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隱忍著內心的悲痛,惱恨的說道:“都是我……墨兒,要如何才能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告訴我啊……”

他不甘心,明明做錯的都是他,為什麼所有的苦痛卻都要墨兒承擔,明明是他的狂妄自大種下惡果,為什麼最後承擔的卻是墨兒……

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來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他算什麼男人?

想著,內腹由於莫大的悲痛而翻湧著,血氣再一次上湧,這次卻是無法隱忍,一絲刺目的紅從緊咬的牙關緩緩的溢了出來……

蘇墨的睫羽此刻輕輕扇動了下,她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因為悲痛而深深擰著劍眉的尉遲寒風,抬起手,抹去了他嘴角的那絲殷紅,輕輕喚道:“風……”

尉遲寒風的大手握著蘇墨的手緊緊的貼在他自己的臉頰上,忍下心中的痛楚,薄唇微揚了個淡淡的,柔和的笑意,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痛?”

蘇墨淡漠的臉上帶著一絲蒼白的笑意,她搖搖頭,不想尉遲寒風擔心,緩緩說道:“不疼了,隻是有些累……”

說著話,半張的眼睛無力的扇動了下。

其實,毒已經在從北國回來的路上漸漸蔓延了,可是,她不想他們擔心,她不想後麵的日子都活在大家的愁苦之中,她想看著心心和千千快樂的成長,她想依偎在風的懷裏靜靜的聽著他吹笛,看著那漫天的紫藤花飛舞……

紫藤花已經結了花串兒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飛舞的那刻……

想著,蘇墨的心隱隱的抽痛著,那抹淒涼劃過心扉之際時,竟是酸澀難當。

她以為自己可以麵對這刻,卻想不到她是如此的不舍,她和風浪費了那麼多年,難道生命就真的要如此的終結嗎?

想著,蘇墨的心更加的悲戚,可是,她的臉上卻依舊平靜的不起一絲的漣漪,她愛他,不想讓他難過,卻終究……要讓他痛徹心扉!

“風,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蘇墨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內腹的痛還是因為悲戚而顫抖了話語,她極力的忍著,不想滑落淚水,就算真的要麵臨那刻,她也隻想讓他記住她的美好,不想給他留下最後的臉龐是帶著淚水的。

“我不答應!”尉遲寒風一口回絕,他能猜到蘇墨想要說什麼,他怎麼可能舍得她一個人孤單上路,他怎麼可能忍受一個人獨活於世,不,他不要!

“你還想再一次的棄我而去嗎?”尉遲寒風的話帶著幾絲隱忍,握著蘇墨的手摁緊了幾分,仿佛這一刻她就要溜走一般,“墨兒,求你,不管去哪裏,不要在舍我而去,就算是黑暗,我也要陪你一起……”

“你這又何苦?”

淚水,終究無法忍住的破框而出,輕輕順著臉頰滴落在素錦枕上,漸漸的暈染開來,說不出的悲戚和痛!

尉遲寒風緩緩低下頭,薄唇輕輕吻上了蘇墨眼角的晶瑩,他緊閉著眼睛,輕輕說道:“能陪著你就不苦,如果無你在身邊……我生不如死!”

蘇墨的唇在顫抖著,她想說什麼,卻已經無力,尉遲寒風那句“生不如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彼此當年的執拗種下了如今的苦果,又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