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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明月眸子突然亮了起來，而這種亮卻是瞬間又泯滅了下去。
她當初跟隨在了他的身邊，也是因為慕容夜同樣有著天命帝星的身份。原來和南風瑾同一天出生的人，不僅僅是隻有南風瑾一個人。
如同光明和黑暗一樣，事物會有兩麵。
如果南風瑾是象征著光明的帝星，那麼慕容夜也許就是象征著黑暗的帝星。總而言之，在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著兩顆帝星。
而一顆是被眾星拱月，一顆卻是完全被忽略被遺忘。
“陛下的意思是？”歐陽明月問著。
對於麵前的這個人，她不敢完全用自己的心思。因為這個人的心思，和他的顏色一樣，黑暗地深不見底。
“聖女出現了，難道我們不該去看看嗎？”慕容夜冷冽的聲音響起來。
“陛下……”歐陽明月想要勸慕容夜什麼。
可是還沒有說什麼，慕容夜便抬起了那抹幽暗的眸子，看著歐陽明月，暗夜之中，寂靜又空曠的大殿之中，仿佛是四目相對。
“難道你不想去見見故人嗎？”慕容夜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在整個大殿之中仿佛是蕩漾出回聲。
特別是最後兩個字，故人？
故人這兩個字在慕容夜，也在歐陽明月的心頭開始互相蕩漾著。
慕容夜想要見的故人？慕容夜隻是想起了那一抹身影，眼眸之中是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含義。她會想要見到他嗎？
不，不會的。她一定是不會想要見到他的，她曾經是那樣拚命地躲著他，淩源市也是要躲著他。這樣的人，怎麼還可能會想要見她呢？
不過，沒有關係。
她還是會見到他。
因為他，突然，想要見見故人了。
而歐陽明月想了想，卻是仿佛好像也回憶起了什麼。
她也許想見，也許也不想見的那個人。
南風瑾。
他還好嗎？他會想要見她嗎？
當初是他對她放手了，所以她才會離開。否則，無論如何，她都會呆在他的身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離開的。
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慕容夜的。
是他先放手的，是他先選擇林悠悠的。是他，先放棄了她和天下的。所以，她才會離開的。
這樣想著，心中竟然仿佛好像閃過了一絲的怨恨。
對林悠悠，對南風瑾，沒有一丁點的怨念，也不可能。
她呆在南風瑾身邊那麼多年，她的夢想，她想要在南風瑾身邊，和南風瑾一起共同完成的夢想。過去的那些年，她和南風瑾之間都挺好的。可是因為林悠悠的出現，一切才變了樣子。
“你的心中仿佛還有什麼想法？”慕容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更加森冷的氣息仿佛傳遞了開來。
歐陽明月聽到這般森冷的聲音，突然心中緊了緊。
她的確是想到了南風瑾，的確是把南風瑾和慕容夜放在一起比較了。如果當初……她是不會離開的，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而現實就是現在。現在她跟隨在了慕容夜的身邊。
“明月心中不敢有任何想法。明月隻想一心一意輔佐陛下。既然選擇了陛下，那麼便會幫助殿下成為天下的主宰。”歐陽明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