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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等等,很快,很快我們便不會再分開……」
他低下頭,與沈離額頭相抵,眼裏滿是能將人溺死的溫柔深情。
沈離沒有睜眼,他口中輕聲呢喃了句什麼,像是已經陷入沉沉的夢境當中。
因此,他沒有看見,霽雲伸手探入他的懷中,輕巧地取出了他藏在懷裏的那麵古銅鏡。
……
「霽雲道長盜走了古銅鏡??!」
在白景行難以置信地驚呼中,沈離揉了揉突突跳動太陽穴,強忍著宿醉的頭疼和噁心。
溫執風比他冷靜得多,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阿離公子,你確定昨晚隻見過霽雲?」
「是。」沈離道,「昨晚我與他喝酒,然後……然後我喝醉了,醒來時古銅鏡已經不見了。」
白景行:「那、那會不會是昨晚霽雲道長走後,又有人進來,趁阿離睡著的時候……」
溫執風打斷道:「可這庭院外有弟子把守,除了霽雲,還有誰能進得來?」
沈離眉頭緊擰,還想再說什麼,一名天一神宗弟子急匆匆走進來:「回稟少主,護法大人,弟子派人查探過,庭院裏那酒壺中,的確被人下過了迷藥。」
白景行:「這——?!」
溫執風眼神暗下來:「看樣子,的確是我那師兄所為了。」
白景行:「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溫執風搖搖頭,淡聲道,「我說過,他恨魔族,也恨修習魔道術法之人。這古銅鏡留在阿離身上,便是落到了天一神宗手裏,我那師兄恐怕是不願看到這一幕吧。」
「不對。」沈離忽然開口。他斜倚在床邊,垂在身側的手捏著那顆金色符鳥化作的圓球,不知在想什麼,「我總覺得他或許有什麼隱情……」
「什麼隱情啊,他就是騙取你的信任,趁機盜走法寶!」白景行義憤填膺,「快我還覺得霽雲道長是個好人,沒想到他竟然……他這樣,與春歸樓那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有什麼差別?!」
沈離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最終沒反駁。
溫執風道:「阿離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追了。不過霽雲師兄修為極高,短時間可能……我會盡快下令天一神宗各部,暗中搜尋霽雲師兄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定然轉告與你。」
沈離沉默許久,低聲道:「……多謝。」
溫執風沉吟片刻:「我離開師門較早,與霽雲其實並不熟悉。我隻知此人是個武學奇才,可性情古怪,心機深沉,對待妖魔更是心狠手辣。我聽聞,他曾經因為動用狠辣私刑處決一支魔族而險些被師門驅逐。」
沈離眉頭微微皺起,不知在想什麼。
「他這個人,你永遠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溫執風道,「總之,下次若再遇到此人,你們定要小心。」
溫執風拍了拍沈離的肩膀,溫聲道:「馬車已經備好,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出發,回天一神宗。」
他說完這話,帶著白景行離開了臥房。
臥房的門合上,沈離仰頭靠在床頭,半晌,才輕笑出聲:「騙人這麼多次,終於也輪到我被騙啊,這混蛋……」
別莊外,一抹素白的身影屹立漫天大雪中,回望著別莊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他的身後,幾名黑衣人踩著鬆軟的雪走上前,單膝跪地:「參見陛下。」
霽雲將手裏的古銅鏡拋給最近的那位名為北玄的暗衛,頭也不回朝前走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