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們已經不能再稱呼其為‘武神’。”
易天明指著東邊，好奇的問道：”海異人也是來自另外一個大陸？”
老薑似是沒有料到易天明要問這個問題，沉思了半響，慎重的答道：“恐怕是另外一個次元。”
“次元？”
易天明有些不太理解這個詞的含義，如果說山的那邊還有更多的山，海的邊際還有更寬闊的海，那，次元又是什麼，它和現在的這個大陸有什麼區別，是這片大陸創造了它，還是它創造了這片大陸。
“好了，談論到此為止，時間不多。”
老薑勸阻了易天明的深究，這個問題實在太宏大了，對於他來說顯得過分沉重，而易天明還很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這次就沒必要把黑球拿出來了，那東西隻是起引導的作用而已。”
“哦。”
易天明聽到這話，把剛要拿出來的黑球又放了回去，失去了老薑的滋潤，黑球現在已經黯淡無光，普通的像是路邊撿到的石子一樣。
“先慢慢的凝聚下你的念力，”老薑淡然道，“這次修煉和你們學院有所不同，有個概念我得先跟你交待交待。”
“你說。”
易天明微微點了點頭，原本繃緊的肌肉也放鬆了些，洶湧的水係念力隨著他刻意的引導，緩緩流向身體的各處，覆蓋了全身的藍光如同給身體蓋了一層光做的薄絹。
“金、火、水、土、木、風、光、暗，基本的元素體係除了光和暗非常稀少外，可以籠統的分為這樣八種。而互相的克製卻不能從字麵上來看，比如你的水係，就算遇到比你弱得多的火係武者，也難說必勝。他靠爆發傷人，你是靠技巧取勝。”
“而各係後續的發展與延伸，更是把本就模糊的相生相克的界限抹平，水和冰雖克明火，卻難克異火。再加上各式各樣的法寶與武器，包括各種奇怪功法的搭配所產生的奇效。”
老薑不帶一絲停頓的道出了上麵一大段話，這是他非常慣有的話術，隻為引導易天明的思維跟著他走，並最終理解這樣一個問題：
“你認為存不存在能破解這一切體係的可能？”
“元素體係從誕生開始，雖小的漏洞總有，可曆朝曆代的絕世高手不管多驚才絕豔終沒有跳出這個框架，如果你說可能，那就隻有這樣一種情況，”易天明想了想，拋出了自己的判斷：“跳不出它的框框，何不直接打破它。”
老薑有些激動的讚許道：“沒錯，這顆黑球所蘊含的被你吸收的能量，正是這樣一種破而後立的神奇力量。”
“是嗎？”易天明用神識查了查自己的身體，沒看出有什麼大的變化，奇怪的問道，“我還是水係啊，念力也隻比以前多了一些而已。”
“你是水係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擁有兩係，甚至多係的可能。”
“多係？那不衝突嗎？如果說身體裏有水係和木係，那自然很好，可同時擁有水係和火係，那身體那不直接炸掉啊。”
“不，我這次讓你吸收的不屬於八種體係中的任何一種。”
易天明奇道：“到底是個什麼係？”
老薑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回答，隻是讓他調出神識，直接和自己去念海裏麵一探究竟。
易天明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念海之中，還是熟悉的淡藍湖水，水麵上漣漪的出現更加的頻繁了，湖中央凹陷的幅度好像又變得更大了些，黑色的肉卵原本的細小鬼臉現在已經不見。
“看到那個黑卵了吧。”
“嗯。”
“那就是我所說的力量。”
易天明大膽的讓自己的神識靠近了些，這時他才發現黑卵似乎並不是黑色的，隻是它的表麵籠罩著一層圓球狀的黑光罷了。
而這層黑光雖把黑卵給籠罩其中，卻並不妨礙易天明從外部看到它，黑色沒有對它有半點的遮擋，反而讓人看的更加清楚透徹。
易天明能清晰看到肉~卵有些撕裂的傷口留出的血紅色物質，那樣的纖毫必現，恍惚間好像還能聞到它發出的淡淡腥臭。
“用你的神識進入它吧，這個領域現在是你的了。”
老薑的聲音再次響起。
“易天明正打算如此，不過，照做之前他還有最後一個疑問沒有解答，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係？”
“八係之外，卻比八係都強，”老薑的黑影幻化出了爪子，指著那顆黑色肉卵，緩緩說道：“它是獨一無二的，空間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