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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斯相信時兮兮的記憶力，她從小到大真正見到的人本來就不多，若真是有，她一定會記得住。
所以……
“有可能讓齊雪覺得眼熟的不是你這張臉，而是你的母親。”
紀沉這句話也是靳如斯此時此刻的猜測，時兮兮一聽這句話便愣住了。
“認識……我媽媽？”
她有些驚訝，她的記憶裏可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與自己的母親有關的人。
三人沒有等太久，齊雪下來了。
“我知道之前巧兒在郊區有棟房子，她沒時間住，便留給了淩飛，說是讓他幫自己看房子，其實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安身之處，在她自殺之前，那套房產就已經過戶到了淩飛名下。”
她說到這裏，語氣頓了頓，眉目間染上了些許憂傷。
“她在那之前做了很多類似的事，把身邊每個人都安頓好，可我當時隻是以為她用這些事來打發時間，不知道她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巧兒一直是很樂觀積極的人，以前也有被人抹黑，但她都很冷靜淡定，這一次也是一樣，反而是對我們道歉，給我們安慰，所以我們都以為等事情過去了這一切就結束了，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選擇了這條路……”
她說到這裏，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時兮兮把她的手帕遞了過去，齊雪接了下來，視線很自然地落在了時兮兮臉上，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浮現在眼底。
“謝謝。”
時兮兮搖了搖頭，“不用客氣。”
齊雪說完之後，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時兮兮。
靳如斯在這個時候開口，“齊女士是不是認識她？又或者說是認識她的母親？”
齊雪的視線跟著靳如斯的聲音望過去，大約是也想要把自己從剛才悲傷的氣氛中抽離出來，所以點了點頭，回答了靳如斯這個問題。
“她……是李暮夕的女兒嗎。”
“是，李暮夕就是我的母親。”
齊雪輕點了下巴。
“那就對了。”
她很自然地打開了話匣子，娓娓道來。
其實她跟李暮夕是同班同學，她們關係一直很好。
“暮夕她很不一樣，她那樣的人，就是你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美好，就知道她一定會站在最閃亮的舞台上。她就像一顆閃亮的星星，就該掛在最高的天空閃爍光芒，隻是可惜……”
齊雪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時兮兮，從她臉上看不見她父親的影子，隻能看見那個像星星一樣的女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眼神變得更加惋惜了。
齊雪當然不知道一些內幕，所以她看不清時兮兮眼底浮現的恨意。
她說了很多她們年輕時期的夢想，齊雪的容貌擺在那裏，注定登不上舞台，於是她們約定了一個做經紀人，一個做大明星，攜手站上舞台。
可惜，李暮夕愛上了一個男人，敗在了愛情裏。
“大學還沒畢業她就懷孕了，我以為她會打掉孩子，卻沒想到她竟然執意要把孩子生下來，她念書念得早，那時候才剛剛二十歲。”
二十歲？
可時兮兮是李暮夕二十三歲生下的孩子，也就是說在她之前李暮夕還有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