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可以去街上買糧食嗎?”林穀雨風輕雲淡地開口說道,“對了娘,給我們一點油吧。”
“油?”趙氏瞧著林穀雨手裏拿的小木桶,這個時候才明白林穀雨為什麼拿著這個東西,心疼的叨叨道,“家裏早就不吃油了,這油都快要貴上天了,買不起。”
買不起油?
林穀雨有些無奈的開口問道,“娘,難道這段時間你們都沒有吃油?”
“有的時候你爹弄來一些肉,我就把那肥的弄出來,使勁的炸一下,把裏麵的油弄出來。”趙氏無奈的說道。
這糧食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窮苦的人家吃上油的那裏有幾家?
林穀雨沒有借到油,默默地轉身回家了。
“明個我去鎮上買點油,今晚要不別放了?”池航知道林穀雨沒有借到油,開口說道。
“這油現在多少錢一斤了?”林穀雨走到池航的麵前,抬眼望向池航,認真的問道。
池航沉思了一下,認真的說道,“一百文錢一斤。”
林穀雨有些驚訝的望向池航,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我記得以前好像沒有那麼貴。”
“以前是五十文一斤。”池航洗了洗手,幫著林穀雨進屋,“油挺精貴的。”
林穀雨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晚上,林穀雨將豆沙哄睡了,跟著池航兩個人洗完澡,這才回屋。
林穀雨瞧著池航依舊繃著臉,走到池航的麵前,幫著他將衣服脫掉,“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瞧著你一天都不高興。”
池航的外衣脫了下來,扭頭一看,就瞧見林穀雨穿著單薄的睡裙站在他的麵前。
肩膀上隻有兩條帶子,性·感的鎖/骨顯露無疑,扶著林穀雨上·床。
昏黃的油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室內充滿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溫馨。
等著林穀雨躺了下去,池航這才探出身子將煤油燈吹滅。
安靜的躺在床上,林穀雨偏頭望向池航,瞧著池航生悶氣的樣子,忍不住的伸手晃了一下池航的胳膊。
“說,出了什麼事情?”林穀雨抬眼認真的望向池航。
池航偏頭看了一眼林穀雨,翻身麵朝著林穀雨,低聲說道,“沒事。”
林穀雨的眼睛認真的打量著池航的臉,肯定的說道,“你這個樣子,說沒事的話,誰會相信?”
“呼。”池航惆悵的舒了一口氣,伸手攬著林穀雨,“別問了。”
林穀雨心裏恍惚呆在池航的懷中,抬眼望著池航,卻沒有吭聲。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池航就將豆沙送到了王先生那邊,拿著油桶去了鎮上,說是順便打油。
因為不放心林穀雨一個人在家,池航直接將的趙氏請了過去。
趙氏坐在林穀雨的身邊,瞧著林穀雨縫縫補補的,忍不住的笑著打趣道,“你這衣服都已經做得很好了,怎麼還在做?”
“娘,我問一個事。”林穀雨說著,認真的望向趙氏,疑惑的問道,“現在市麵上賣的油都是什麼做的?”
“都是炸肉炸出來的啊。”趙氏笑著說道,“你怎麼將這件事情都忘記了?”
“不是的,娘,”林穀雨抬眼認真的望向趙氏,“我是說,這賣的油也全都是動物炸出來的?”
趙氏認真的點點頭,接著開口說道,“除了動物上麵的肥肉能炸出來油,別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現在人們竟然都不知道可以用植物榨油。
“怎麼了?”看著林穀雨若有所思的樣子,趙氏疑惑的問道。
“沒事。”林穀雨搖搖頭,她現在還是不要說的好,萬一以後沒有做出來就不好了,“對了娘,你們打算種什麼?”
說道種地,趙氏的眉頭皺的更緊,這兩天林山開墾出來一塊地,隻是這是山地,種植東西不大方便,“我聽說這山地種那種好養活的就好,我和你爹想著種一部分的棉花,剩下全都種上最近能吃的菜,也省的每天還要提心吊膽的朝著山上走去,隻不過現在這個時節也沒法種棉花,就想著的從別人那邊弄點棉花秧子過來種下。”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林穀雨想著回頭將屋子後麵的那塊地清理出來,到時候也種點東西。
“穀雨,聽我的,你們也種點棉花,天冷的時候也不需要買棉花了。”趙氏語重心長的望向林穀雨,認真的說道,“今年這情形,還不知道今年冬天會有多少人會被凍死。”
凍死人?
林穀雨驚愕的望向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