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聽著林穀雨這麼說,微抿了一下唇,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牛被林穀雨直接拴在院子裏麵,在他們能夠看到的地方。
吃過飯,林穀雨讓池航在屋裏看著容瑾,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隨後讓錦瑟將藥材帶來,開始做藥粥。
容瑾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又不能補得太厲害了,林穀雨隻能給他做藥粥。
等著林穀雨端著黑色粥進來的時候,容瑾臉色有些不好看。
容瑾倒是好奇林穀雨怎麼給他治病,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了,任由著這個女子折騰吧。
錦瑟從外麵進來,瞧著林穀雨給容瑾喂粥,走上前,開口說道,“池夫人,這個我來吧。”
“不用。”林穀雨覺得很多事情,她能自己做就自己做,省的有人有別的歪心思。
喂完了錦瑟,林穀雨這才將碗遞給錦瑟,麵色平靜,“我讓你去準備草藥,都已經帶過來了嗎?”
“是,早就準備好了。”錦瑟說著,對著外麵叫道,“都帶進來吧。”
林穀雨知道這宮中是吃人的地方,自然事事都要親為。
容瑾覺得精神倒是好多了,平日每天想要睡覺,也不知道是吃的太多了,現在倒不是怎麼困。
太子殿下身上有很多皰疹,外敷內用,這樣才能好得快。
林穀雨坐在桌邊,開始研磨藥。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錦瑟讓小宮女去做了,站在林穀雨的身邊,仔細觀察著林穀雨做事。
“池航哥。”林穀雨覺得有些累了,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看書的池航,一臉地委屈。
“肩膀疼了?”池航說著,將手裏的書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林穀雨的身後,雙手自然的搭在林穀雨的肩膀上,輕輕地按捏著。
“這力度可好?”池航手下的動作並沒有鬆下來,隨口問道。
“正好呢。”林穀雨回眸看了一眼池航,淡然一笑,如同蓮花綻放般的好看清新脫俗,“還是你捏的好。”
林穀雨說著,眼簾漸漸地垂下來,胸口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現在還年輕,身子卻早就不如以前了。
經常腰酸背痛的,如果不是池航經常幫她揉捏,估計疼的更厲害。
她是大夫,知道身子不好,也給她自己開了些補藥,可是總是不見成效。
“一會我來弄藥。”池航心疼地說道,很是後悔那麼早讓林穀雨生孩子,早知道等林穀雨再大些的時候,估計也就不會落下這麼多的病根了。
“錦瑟姑娘,去打一盆溫水,一會讓我家老爺幫著太子殿下擦擦身子。”林穀雨笑著望向錦瑟。
“這些事情,奴婢能做的。”錦瑟聽著林穀雨這麼說,心中很是詫異,畢竟這些都是下人應該做的活。
在這個宮裏,林穀雨知道自己能夠信得過的隻有池航一人。
沒一會,錦瑟就端著溫水進來,林穀雨笑著看向池航。
他們兩個人夫妻這麼多年,隻一個眼神,池航就能明白林穀雨是什麼意思。
池航從林穀雨手中端過木盆,走到床邊。
錦瑟正要追上去,卻被林穀雨攔下來了。
“池夫人,這種粗活我們這些做奴婢做就好了,怎麼能讓池老爺插手呢?”錦瑟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
林穀雨的話音剛剛落下,錦瑟就瞧見簾子已經放下來了,根本看不清裏麵情形。
池航看著躺在床上太子殿下,瞧著那人還沒睡,“太子殿下,多有得罪。”
容瑾臉色有些一紅,雙手不安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很是不自在。
幸好容瑾本身就高燒,這臉色發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當初在村子裏的時候,池航很樂意去幫忙,但是基本那些有家人的,都不需要他插手。
池航後來學會了幫人擦身,主要是省的林穀雨自己動手了。
“讓,讓錦瑟過來就好了。”容瑾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說道,以前身邊的小廝也沒有對他這樣過。
“太子殿下,還是我來。”池航的聲音很低,又隔了這麼多簾子,倒是沒有傳出去,“給您看病,本就是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可不知道怎麼辦,還是我們親力親為的好。”
“不用,錦瑟是自己人。”容瑾瞧著池航再解他的衣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總覺得這樣不舒服。
龍陽之癖。
想到這,容瑾有些戒備地捂住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