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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淩晨三時,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李牧沒有合眼。
此時,李牧在產房前麵的走廊猶如暴躁的野獸一般,鼻孔噴著厚重的聲音,沒有目的渾身不安地來來回回地走著,腦袋微微低垂著,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拳眼的地方有些發白,可見用了很大的力氣。
幾乎以每三秒一個頻率目光掃過亮著燈的手術室三個字。
他想要跟進去給自己的妻子鼓勵,但是被馮玉葉斷然拒絕,而梅院長換上消毒服陪著進去。
隻有李牧孤零零地在走廊裏渾身不安地走動,像暴躁而無奈的野獸。
過去二十四個小時,李牧根本沒有心思睡覺,一直陪著堅持要順產的馮玉葉。冥冥中有注定,馮玉葉進醫院待產一周以來,好幾次都有要生的感覺,但都是虛驚一場。這一次,孩子的父親在邊上陪著,果然孩子就來真的了!
關鍵是這是一個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今天是國慶節,並且是建國六十周年!
高興,擔心,迷茫,惶恐,李牧搞不清當前自己的情緒傾向在哪,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肢體,在下意識的理智克製下,用往返的暴走來宣泄。
“我去你大爺的我去你大爺的我去你大爺的……”李牧嘴唇微微動著,不斷地咒罵著,卻不知道在咒罵著什麼。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女式小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李牧毫無反應,盡管走廊空空蕩蕩的。
海嵐清急步走過來,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
“李牧。”海嵐清拽住李牧。
“幹什麼?”李牧斜眼看了她一眼,掙脫開她的手,又開始轉圈,十足的要爆發的野獸。
海嵐清無奈搖頭,再一次走過去,使勁地搖晃了一下李牧的手臂,“你冷靜點行不行?別轉了!站著!”
李牧停下來,這才看清楚了海嵐清。
“海嵐清?你怎麼在這?”李牧這才回過神來。
海嵐清拽著李牧在長椅上坐下,說,“我怎麼不能在這。玉葉是我的閨蜜,她生小孩我當然要到。”
“閨蜜?”李牧吃驚地看著海嵐清,目瞪狗呆!
得意地笑著,海嵐清說道,“我和玉葉一個大院長大的。”
一句話就充分說明了情況。
頓時,李牧一下子冷靜下來,想起了護航期間海嵐清的表現,差點冷汗就下來了,還好當時自己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不然的話……
“行了,看把你嚇得。”海嵐清眯著眼睛看著李牧,“你滿二十二周歲了嗎?”
“哦。”今天的李牧算是經曆了人生中最大最多的驚嚇,“二十三歲生日都過了,問這個幹什麼。”
“比我們家玉葉小五歲,還好你比同齡人穩重些。”海嵐清自言自語一句,隨即盯著李牧,“你聽好了,我這輩子就玉葉這麼一個閨蜜,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有一千多種辦法整死你。”
後麵那句話實在是熟悉得很,李牧不由的微微苦笑,回過神來,“我有一千多種辦法整死你”這句話是基層帶兵幹部骨幹的口頭禪,倒是不知道海嵐清是從哪學來的。
“二十三歲當爸爸,你小子倒是有福氣。”海嵐清斜著眼睛看著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