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歎氣一聲,剛準備幫忙解開扣子,結果突然想到什麼,立馬收回手的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有些生氣道:“前輩!”
方淮想起來了,上次前輩生日宴的時候就是和現在一模一樣!也是讓他解領帶脫外套,還要解扣子!
順序一模一樣!連說的話也都差不多!
前輩是故意的!
方淮生氣,也不幫前輩解扣子了,“前輩自己解!”
霍承隱忍著笑意,牽著方淮的手重新放到了襯衫扣子的位置,“喝醉了,解不開。”
方淮還在生氣,不過還是幫前輩解開了襯衫扣子。
可是等到襯衫扣子全部都解開後,男人又說道:“褲子也幫我解開?”
方淮盯著麵前的男人,他算是發現了,前輩明明就是故意逗他玩!
方淮生氣了,直接轉身離開的去了浴室裏待著。
方淮蹲在浴缸邊,一邊往浴缸裏,一邊想著剛剛前輩的反應。
等到浴缸裏的水都放滿後,方淮還保持著蹲在浴缸邊的姿勢,直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了才清醒過來。
方淮站起身,揉了揉有些蹲麻的腿,問道:“前輩是想起來了?”
渾身赤裸的男人從方淮身後靠了過來,下巴枕在方淮肩上,應了一聲:“嗯,想起來了。”
“是想起上次生日宴的事情了嗎?”方淮稍稍側過頭,不經意時,嘴唇擦過男人的臉龐。
方淮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隻不過自己的後腦勺突然被按住,緊接著嘴唇被覆上了一層軟軟的觸感。
霍承伸出舌尖,逐漸加深這個吻。
深吻結束後,霍承捧著方淮的臉,輕笑一聲:“全部都想起來了。”
方淮頓時眼睛一亮,“真的?”
“嗯。”
方淮還想說什麼,可是又突然想到前輩現在喝醉了,小心翼翼的又問道:“前輩真的想起來了?不是說喝醉了嗎?”
方淮有些懷疑,怕這些話是前輩喝醉後胡亂說的。
男人隻是應了一聲:“嗯,喝醉了。”
方淮歎氣一聲,估計前輩是真的醉了,記憶全部想起來什麼的,應該也是亂說的。
方淮扶著男人的肩膀,說道:“前輩,我幫你洗澡。”
霍承進到浴缸裏,方淮找了個小凳子就坐在浴缸旁邊,擠了一層沐浴露就往男人身上抹,從肩膀上一直抹到胸口。
霍承安安靜靜的坐在裏麵,等到方淮的手移到自己腰腹時,伸手握住對方手腕。
方淮下意識的望過去,有些疑惑的喊了一聲:“前輩?”
霍承也沒出聲,就隻是繼續握著那隻手。
過了好一會,霍承才出聲道:“方淮,我都想起來了。”
隔著浴缸,霍承一手摟上方淮的脖子,指腹摸到柔嫩的後頸處輕輕按壓,“需要我現在證明嗎?”
霍承看著身前的青年,將神識觸手散發出來。
看不見的長條觸手圍在方淮身邊,試圖進入到對方的精神領域之中。
方淮察覺到了神識觸手的存在,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體就比大腦更先一步的主動打開精神領域的入口,讓那些長條觸手都深入進來。
長條觸手一進來,就迅速找到了角落裏的那一團神識小雲朵。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進來過,長條觸手現在終於重新碰到了小雲朵,連忙分化出無數觸手末端,將神識小雲朵纏得嚴嚴實實。
長條觸手和小雲朵緊緊融在一起,神識交融。
霍承緩緩開口:“很抱歉,我的身份一直瞞著你。”
“雷劫的事情也是我善做主張,老爺子和淩然那邊都是我拜托他們,讓他們瞞著你。”
方淮垂下眼眸,沒有出聲。
雷劫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了,隻要一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十分痛苦。
那種被欺騙被隱瞞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
方淮不想再提雷劫的事情,張了張口,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最好奇的那個問題——
“前輩以前為什麼要把我抓起來舔?”
霍承湊上前,臉貼臉的蹭著,低聲道:“一開始是想和你做朋友,就把你帶回山洞裏幫你舔毛。”
“可是我每次都以為前輩是想吃了我……”方淮又問道:“前輩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我解釋過,想和你做朋友。”
“前輩說過嗎?”方淮有些茫然。
方淮又仔細想了下,不斷的在腦海裏回憶著自己和黑蛇的過往,好像還真的想起來了一點,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