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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彪子讓我等著，他出了院子。時間不長，他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一隻狗。這隻狗相當可愛，渾身是軟軟的毛，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我。
吳彪子把狗放在我麵前，然後扔過來一把刀：“殺了它，把皮扒了，我要一副整皮。”
狗不知道死期到了，在桌子上爬著，爬到我的近前，伸出舌頭舔著我的手。
我沉默一下：“我不幹這麼無聊的事。”
吳彪子冷哼：“胡堂主可是個殺伐果決之人，他姑息那些競爭對手，那是策略失當，可他本人的性情卻是極為決斷，殺人都不眨眼！你比他差遠了。”
我冷笑：“我要是這一點再隨了他，你會放心讓我當堂主嗎？”
吳彪子點點頭：“這倒也是。你要真這樣了，我也擔心。不過呢，現在不要求你學到他老人家的真髓，隻要學個神韻，騙過素還真就行了。”
他把刀朝我推了推：“我算是照顧你了，沒找活人讓你殺，你殺條狗先練練手。”
我看著這隻狗根本下不去手。
吳彪子一把抓住狗的脖子，順手抄起刀，對準狗的左眼就捅進去。狗一聲慘叫，他手一抖，極為麻利地挖出一隻眼。滿桌子都是血，狗在血泊裏蠕動，不停地嗚咽叫著。
吳彪子道：“殺了它，就能解決它的痛苦，要不然我一點點折磨死它！”
我怒火中燒，盯著他：“你真是個畜生。”
吳彪子嗬嗬笑：“罵得好，有點胡堂主的意思了，繼續罵。不過我要提醒你，你罵歸罵，這隻狗的皮還是要扒的。要不然，下一個失去眼睛的，會是你爺爺。”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著什麼，時間不長有微信的視頻對話申請。
吳彪子打開畫麵給我看，裏麵出現了我老家的院子，爺爺正在院子裏吃著麵條，他看著邊的月亮，臉色有些哀愁，明顯是想到我了。
吳彪子：“我隻要嘴一歪歪，那邊的人馬上就去毀你爺爺的一隻招子。你掂量辦吧。”
我點點頭：“你狠！”
我一把揪住狗，抄起刀，想也沒想，一刀捅進狗的脖子。手轉了轉，狗不動了，低著腦袋，緊閉的眼皮上還留有一滴眼淚。
我麵無表情，用這把刀一點點給狗剝皮，血流了一桌子，又流到地上。
吳彪子抽著煙，靜靜看著，直到我把皮完整的剝下來。
他點點頭：“好，考試結束了，洗洗手睡覺吧。明接著練。”
我麵無表情從後門出去，剛到外麵，我“哇”一聲吐了，嘔了一地的酸水，晚上吃的那些零碎全都吐出來。
吳彪子走過來：“想上位就得摒棄以前的道德觀念，狗和人是什麼，你別把它們當成一個生命體，而要當成戰略物資。當年大將守城的時候，迫不得已還給士兵吃人呢，那又怎麼了。”
我沒理他，跌跌撞撞回屋去了。
第二我依舊關在這個獨門獨院裏，跟著吳彪子學習怎麼模仿胡堂主。學了一，感覺和胡堂主越來越貼合了。吳彪子看得頻頻點頭，告訴我早點睡，養足了精神，明要辦大事。
我回到屋裏，正輾轉想睡覺的時候，心念中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金童。”
我馬上眼睛一亮：“黃教主。”
“金童，你在哪？”他問。
我苦笑：“在吉林白城一處星台鎮的地方，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了？”
黃嗬嗬笑，聽不出他的情緒：“你這一鞭子抽得好啊。”
我歉意地：“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也就是一衝動。”
“不管怎麼，你獲得了吳彪子的信任，現在進到鬼堂了吧？”他。
我歎口氣：“事情要複雜的多。等我慢慢給你聽，你們脫險了？”
黃沉默一下：“是的，都脫險了，當時幸虧山鬼救了能持和尚一命，要不然他就死在山裏了。”
“那山鬼不是吳彪子的傀儡嗎？”我問。
黃道：“山鬼有靈，你還記得能持和尚進石室的時候誦過經，當時山鬼有所感悟，靈智於蒙昧中覺醒，這也算是善因有善果吧。你那邊的事。”
我道：“明我恐怕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