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來到汪鐸的住處,汪鐸還昏迷著,身旁的小廝不知去向。
遲晗安這才察覺不對勁,宮殿裏沒有一個人,現在孤男寡女……
心中頓時大駭,急忙往外出,迎麵便碰到了皇後和慕容煊。
中計了!
不過她並不怎麼慌,她有理由推脫。
皇後嘴角微揚:“遲妃妹妹怎麼也在這裏,這身邊也沒個小廝照應,妹妹也不知道避嫌?”
慕容煊臉上看不清情緒,卻審視的看著遲晗安。
遲晗安知道現在是緊要時刻,她不敢妄動,於是恭敬的回道。
“臣聽說皇後娘娘竟然沒帶隨從便來探望,擔心娘娘的安慰。”
果然,慕容煊看向了皇後,皇後否認。
“這怎麼可能,本宮是跟陛下一起來的,若是來過了,何處還要再來一趟。”
遲晗安明白他們很可能私底下做了什麼交易,而這樣的交易很可能是致命的。
於是警告的說道:“現在大渝情況並不明朗,娘娘一切還是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因私廢公。”
皇後對她積怨已久,希望不在這段時間出岔子。
慕容煊皺眉冷喝一句:“夠了,遲妃,現在是你的舉動不合規矩,你還在倒打一耙?”
遲晗安閉了嘴,隻是隱晦的看了眼皇後,皇後朝她嘲諷的笑了笑,遲晗安心頭一跳,頓覺事情壞了。
隻是現在她不能輕舉妄動,現在她需要慕容煊的信任。
看到汪鐸未醒,慕容煊狐疑的看了眼遲晗安,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打量著這宮殿。
慕容煊能走到今天,心思之深沉自然不可比,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什麼都沒有,汪鐸很謹慎,可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反而更讓慕容煊心裏的不安更濃。
很快,外麵傳來消息,說是疆北傳來軍報。
慕容煊也在顧不得其他,對遲晗安說道:“你也一起來。”
袁牧之傳來的消息說,內亂是真,甚至會大動幹戈,慕容煊大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隻需要等他們兩敗俱傷,大晉便可出兵坐收漁翁之利。
“傳消息給袁將軍,讓他們準備,爭取將大渝一舉拿下。”
還未擬旨,遲晗安便急忙道:“陛下不可!”
她匆匆看了眼密報,是袁牧之的親筆信不錯,可她就是覺得事情蹊蹺。
“你想說什麼?”
慕容煊的神色冷了下來,倒還是願意聽一聽。
遲晗安冷靜下來,開始分析。
“大渝並不得大晉,剛結束了戰爭元氣大傷,就算是內亂,也不可能會發動戰爭,臣覺得這件事還應該在多探查。”
“你是不相信你疆北的將士?”
“臣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臣征戰多年,覺得此時不妥。”
“袁將軍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且常年鎮守在疆北,你一直在皇宮,為何會覺得你了解此事會比袁將軍更多?”
遲晗安的話梗在喉嚨裏,這是多年征戰的直覺,可慕容煊顯然不會聽從她的直覺。
正著急,便聽到慕容煊冷冷的話。
“還是你想幫汪鐸,幫大渝?”
這個罪名就太大了,遲晗安撲通下跪。
“臣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朕聽聞,汪鐸親口說,和你情投意合?”
“臣沒有。”
慕容煊身上的威壓頓時下來,遲晗安心中焦急,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不管是這些謠言,還是對疆北的形勢。
“遲晗安,你休要一再挑戰朕的底線,從即日起,你禁足華清宮,若是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宮門一步,若敢違抗,朕絕對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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