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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科技大學一共有多少人？加上教職工和學生，也就是一萬出頭吧？”夥子繼續道，“這一萬多人，每年能吃多少商品糧？偌大的一個中江省，連一萬多人的口糧都擠不出來？為了這一萬多人的每年的一點點口糧，就拒絕了一個全國頂尖的重點大學，這不是短視這是什麼？我看啊，柳建功鼠目寸光還是輕的！往重一點的地方，柳建功拒絕華夏科技大學搬遷到中市，可是是犯罪！是對中江省教育事業的犯罪！是對九千多萬中江省人民的犯罪！”
老者坐在外麵的過道上，聽著包間裏傳來夥子越來越激烈的話語，嘴角主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原來當初的舉動竟然被人視為犯罪啊！自己在中江省勤勤懇懇工作了那麼多年，最後竟然成了中江省人民眼裏的罪人？
“嗬嗬，”包飛揚也笑了起來，他打斷夥子的話，道：“我這位老兄啊，你的看法也太偏頗了一點。在你看來，一萬多人的商品糧是一個問題對吧？所以柳建功拒絕華夏科技大學遷入中江省，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犯罪行為。可是，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當時的實際情況？古人有一句老話，‘時移世易’，時間不同了，情況也就不同了，你不能拿今的眼光去看待過去的問題啊！”
“有什麼不同的？過去的日子雖然苦一點，但是中江省這麼一個大省，總不至於連一萬多人的吃飯問題都解決不了吧？”夥子不服氣地反駁道。
“嗬嗬，看怎麼了！”包飛揚道，“倘若柳建功真的是那種不顧百姓死活，一心撈政績撈虛名的領導，那麼解決華夏科技大學一萬多師生吃飯的問題，確實是有辦法辦到。可是呢，比起名聲和政績來，我認為柳建功更看重的是中江省幾千萬百姓的生計問題，所以呢，才做出拒絕華夏科技大學遷址到中江省的決定吧！”
“謬論！”夥子不屑地道，“增加一萬多人吃商品糧，就能影響到中江省幾千萬百姓的生計了？我看你是強詞奪理！”
“是嗎？”包飛揚笑了笑。一點都不生氣，問夥子道：“你是土生土長的中江省人嗎？”
“是啊？”夥子望著包飛揚道，“怎麼了？”
“那麼你有沒有聽你父母過，中江省以前有一句很有名的順口溜，‘紅薯湯，紅薯饃，離了紅薯不能活’呢？”
“還有這樣的順口溜？”夥子怔了一下，搖頭道，“我沒有聽過。”
“嗯。沒聽過也是正常的。”包飛揚點了點頭，“當時我們年齡都很，那段日子又太艱苦了，有很多老人都不願意回憶那段苦日子，也就很少和自己的孩子們起。”
“飛揚。我聽過，我父親當時就對我起過那段日子。”孟爽在一旁插言道，“當時幾乎是頓頓紅薯，他胃裏整都泛著酸水。以至於到現在紅薯成為他最討厭的食物，甚至我媽如果在菜市場不心買了紅薯回來，他都會當場翻臉的！”
“起這個，你爸爸和我爸爸倒是很像。他也很討厭吃紅薯！”夥子聽孟爽這麼一，頓時想起來了，連忙附和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又道：“別看我們中江省現在是產糧大省。每年都有相當數量的糧食調出去支援其他缺糧省份。可是在八十年代之前呢，中江省可是有名的缺糧大省，糧食不能自給，即使每年中央想方設法從其他省份給中江省調入大批糧食。中江省的糧食缺口依舊很大，連老百姓的溫飽也無法解決。以至於大多數百姓都要靠紅薯來充饑，這才有了‘紅薯湯、紅薯饃，離了紅薯不能活’的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