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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高興了，有人就生氣了。”樂功成兩隻手指夾著煙，按住額頭，一副苦瓜臉。“要不是因為那兩個月的訓練，樓參謀長很有可能升為團長，就因為我這塊軍功章，擋住了他的升遷之路，你，他能高興嗎？”
“一個參謀長，不至於會因為這點事耿耿於懷吧，還是不是男人？還是不是軍人？大不了下次機會讓給他。這次是軍區首長的意思，又不是你故意跟他過不去。”蕭明聽得明白，自然也為自家領導鳴不平。
“老樓到沒有那麼心眼，巧的是，就在我被軍區政治部郊區談話的那，有人向軍區政治部告了樓參謀長的黑狀，他在營連職幹部的晉升上有吃拿卡要之嫌。當時我正在軍區政治部，你這個時候有人告狀，明擺著就是挑撥離間嗎。”樂功成臉上滿是無奈和委屈。
那次談話後，樂功成順利成章地登上了團軍事主管的寶座。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那個任命文件上，同時還有樓涯調至省軍區參謀處的任命。
樂功成的升遷是有目共睹的成績，那麼樓涯的調離呢？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在野戰部隊，除非犯了嚴重錯誤，否者是不會被調離原部隊的。現在樓涯從一個野戰部隊調到有職無權的部門，一定是那個報告起了作用。
本來樂功成還想過幾找個機會和樓涯道道，把自己從打報告的陰影中給摘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也讓樓涯把心結解開，可沒想到軍區首長竟然不合時宜地下了這個任命。
你這事兒搞的，樂功成想找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了，本來兩個人就是競爭對手，現在一個晉升已成定局，一個卻調離，還是個明升暗降。樂功成這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成屎了。
“廳長，您這不已經轉業了，還怕那個樓涯做什麼？”蕭明見樂功成一臉沮喪，不解地問。
“你子，你什麼好呢，一會兒裝瘋賣傻，一會兒大智若愚。你知不知道，申奇鍾的上級是誰？”樂功成苦笑著問。
“他們是省軍區後勤部的企業，當然他的上級就是軍區後勤部了唄。”蕭明確實不笨，看了一眼樂功成，突然想到了樂廳長的那個任命，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彎到底是轉過來了“您樓涯在您今生的那調至省軍區參謀處，某非後來又到了後勤處？”
“不但調到了軍區後勤處，現在還是軍區後勤處副處長，主管三產，你這下知道申奇鍾為什麼不陰不陽地讓我去見他了吧？”樂功成掐掉煙，蕭明趕緊遞過去一杯水。
“原來是這樣，廳長，我看您就別去觸那個黴頭了，要不讓環境監察總隊那邊想想辦法？”
“這是我的任務，還沒有和申奇鍾正麵交鋒，就丟盔棄甲逃跑？你叫其他同誌怎麼看我？”
樓涯樂功成兩個人結下的心結，已經有十年之久，是平時也就罷了，這種時候就是去負荊請罪，樓涯也不可能給他這個冤家麵子。軍人出身的樂功成雖然直率了些，但他並不愚魯，要是用他的麵子去換回八一造紙廠的罰款，還真有點懸。
申奇鍾不是軟柿子，知道樂功成和樓涯有過節，就是樂功成到了八一造紙廠，他也會毫不客氣地把樂功成推到樓涯麵前。到時候事辦不成不，樂功成鐵定還得讓樓涯奚落一番。
左思右想，樂功成還是一籌莫展。“蕭，你去把8版的《國務院征收排汙費暫行辦法》和90版《中國人民解放軍環境保護條例》給我找一份，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也隻能以法律手段逼他們就犯了。”
“好，我這就去。”蕭明見樂功成情緒不高，也不敢再留下惹領導心煩，就退出廳長辦公室，找資料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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