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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唯一沒有出乎包飛揚意料的是，就是省委副書記龍林桂和副省長餘亞軍一樣，也同樣分管著西北省的環保工作。這也是華夏政治體製的一大特色，同一個部門，同一項工作，卻偏偏在政府和黨委裏有兩個不同的婆婆來管，如果兩個婆婆的意見一致了倒還好辦，如果兩個婆婆的意見不一致，還真不知道讓下麵這些媳婦兒究竟該聽哪一婆婆的命令。
“啊？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啊？”塗明同樣是一臉驚詫，“我飛揚，我剛才這個項目可能要牽扯到以為省領導的時候，你怎麼知道啊？你認為牽扯的會是哪位省領導？”
包飛揚聳了聳肩，對塗明道：“我以為你的是副省長餘亞軍呢！”
“哦？餘亞軍也有份牽扯進這件事情裏？”塗明本來已經挑高的眉毛不由得再次挑高了一些。
“是啊！”包飛揚苦笑了一下，道：“餘省長的老家是北縣的。”
“我次奧！”塗明罵了一句髒話，連聲叫道：“怪不得，怪不得呢！怪不得老熊要把你弄過去當這個考察組組長呢！也幸虧我老爸是省委一把手，老熊有所顧忌，否則老熊不定就把我拉去當這個考察組組長了！”
起來這也是熊軍強的悲哀，作為環保廳一把手，他卻要夾在兩位主管領導之間受夾縫氣。副省長餘亞軍老家是北縣，可想而知。餘亞軍肯定會全力支持環保廳把這個黃土高原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的項目放在北縣；可是省委副書記龍林桂的太太老家卻是南河縣的，北縣領導既然能夠到省政府找上餘亞軍大打家鄉感情牌。那麼南河縣也沒有理由放著省委副書記龍林桂太太的老家這個優勢不去利用啊？雖然不是龍林桂的老家，但是有時候啊，這個太太的老家比領導自己的老家更具有優勢。領導自己的老家，還可以秉持原則，大公無私一點。可是一旦領導太太動了感情，這枕頭風一吹，領導可就不一定能夠把持地住。尤其是南河縣和北縣兩個縣條件基本上差不多，可以是旗鼓相當。在不存在明顯劣勢的情況下，龍林桂出麵幫著夫人的老家兩句好話，也算不上是違反什麼大原則的事情吧？
既然兩位主管領導都惹不起，熊軍強隻能另尋辦法來化解眼前的危機。最佳的辦法，當然是餘亞軍和龍林桂兩位省領導中間有一個能夠知情達理，主動退一步，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可是眼前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的。無論是龍林桂還是餘亞軍，誰也無意退一步，除非是他們以後不打算回這個老家，否則回去一定會被人戳脊梁骨，明明我們北（南河）的條件和南河（北）不相上下，可是為什麼那個黃土高原流域水土流失綜合治理項目被他們南河（北）搶了去啊？起來。還是咱們北（南河）出去的領導麵子不中用，環保廳根本不賣帳，所以項目才被南河（北）搶走了吧？所以熊軍強也能體諒餘亞軍和龍林桂兩位省領導的難處，換做熊軍強處於餘亞軍和龍林桂的地步，想來他也不敢輕易往後退半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