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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這一番話，讓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都凝固了起來。而在座的那些廠領導，盡管仍然在寒冬季節，但是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那些地方隨行幹部則是一個個都偷偷的打量著老頭還有旁邊這個剛剛這個大放厥詞的年輕人。當然這樣的氣氛也得有一個緩解氣氛的不是，最好的人選，是辦公廳的邵主任，這次他陪同老人一起過來視察，在省上領導還沒有趕來的時候，他的職務最高的，所以也就他比較合適。當然這個也是因為老人要求的，必須要輕車簡從的結果，所以上麵的陪同的人員不是太多。
見大家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瞅著他，邵主任苦笑了一下，看樣子，這個臭小子闖出來的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不可。雖然心裏有些添堵，但是還沒有到不高興的地步。一方麵是因為這個廠子實在是有些過分，這明眼人都能看到的問題，拿來蒙誰呢。另一方麵，雖然江晨這個小子的比較倔，而且不知道輕重，但是這個小子有能力啊。尤其是搞經濟這一塊，是一把能手，在這個時期，還有誰不喜歡他呢。當然也有不喜歡的，但是作為改革一派中比較務實的人物，他還是比較喜歡江晨的。
見氣氛比較嚴肅，邵主任開口道：“嗬嗬，首長，我們今天不光是來看病的，還得治療開藥不是。問題都擺在這裏了，咱們總得解決不是，您看您是不是先消消火。”
老人聞言看了邵主任一眼，然後伸了兩根手指。而旁邊的秘書立馬會意將一支煙塞到他的手指中間，然後不顧保健醫生那威脅的眼神，秘書小心的給老人點上。老人年紀大了，煙癮不小，但是為了他的健康，保健醫生不讓他再抽煙了。但是考慮這是幾十年的煙癮，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戒掉了，所以允許老人每天抽上一支煙。但也僅限一支，可是按照保健醫生的建議，最好是完全戒掉。所以這每天僅有的一支煙，保健醫生也不情願給，每次老人想要煙的時候，都要非一番口舌。
也要說老人辦公室的會安排人，給老人安排的都是十分年輕很討人愛的小姑娘，老人也不好怎麼發火。所以每次想要煙的時候，都是好言哄著，這樣也使得這個年輕的保健醫生在隨行隊伍中是水漲船高。當然隨行隊伍中也不可能隻有這麼一個年輕的保健醫生，她所負責的工作也就是日常的保健護理，比如量量血壓啊，聽一下心率這類的。在她的後麵還有一支負責醫療的專家組呢，他們則是在隊伍中隨時候著，以防出現什麼意外。畢竟老人年紀大了，又是長途跋涉，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老人點上煙深吸了一口，然後說道：“出現問題了，我們要一分為二的看待。不能一棍子打死，也不能過分放縱。今天就算這小子不說的話，你以為我們就不知道了嗎。是，這樣熱鬧的來，然後熱鬧的送走，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但是這些問題怎麼辦，是放在那裏不管，還是任由這些問題發酵，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在這一點上麵，你們是有責任的。但是至於具體的處理處罰，這個還是讓相關部門依法依規處置吧。我們今天不談這些，咱們主要來談談，該怎麼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