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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民婦知道,民婦知道。”這些婆子們,都嚇破了膽子,哪個敢出去聲張,隻是一聲聲的高喊著:“祝小郡王健康長大,祝小郡王平安一生,祝……”
閆素素在屋子裏,雖然看不到,但是隻消用聽的,以她的聰明,就曉得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沒有吭氣,因為她曉得,這個孩子,是天元王朝唯一的希望了,她知道,元閔瑞不能再生了,而元閔翔不可能和自己生了,所以,若是沒有這個“小郡王”,天元王朝的未來就叵測了。
作為一個母親,閆素素是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挑起如此重擔。
但是作為一個王妃,作為皇族的一份子,作為天元王朝的臣民,她是不得不為了翔的家人,家族考慮。
曆史劇看的多了,閆素素曉得皇位一旦落入他姓之手,本姓皇宮貴族們,會受到如何非人的待遇。
即便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閆素素也不希望她被外姓帝君踐踏在腳底下。
閆素素的默許,皇上太後的操縱,這個孩子,終於成了舉國天下為之歡慶欣然的後繼儲君——太子。
從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冊封的太子,據明月說,是史上第一例。
為怕孩子的身份給暴露了,孩子一出生,太後就以享受天倫之樂為由,搬來了閔王府,而孩子自然由了桂嬤嬤和太後帶來的幾個貼身嬤嬤代為撫養。
甚至連明月都不知道,孩子是個小郡主。
孩子的名字,閆素素本想等蝶穀仙來了之後問他的,但是他卻是遲遲未露麵,沒辦法,孩子出生半月後,太後催的緊,這孩子的名字,也就隻能由皇上欽賜,定了下來。
名曰:元季秋。
對於這個名字,閆素素多少是感激元閔瑞的,至少聽起來比較中性,孩子已經失了做女孩的權利,好歹沒有讓她連同名字,都是個男孩的名字。
孩子出生後的第二十五天,蝶穀仙居然還未露麵,閆素素不由的心急起來,生怕元閔翔出了什麼事兒。
第二十六天的時候,他終於來了,帶著一箱籠的禮物。
都是寫親手做的小玩具,棱棱角角,都看得出小心打磨過的痕跡。
望向蝶穀仙的手,本是幹淨漂亮的手指,如今卻傷痕累累,到處都是傷口。
閆素素心口一疼,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怎麼弄成這樣。”
這般觸碰,讓他如同被火燒了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閃爍:“沒事,不過是小傷,不小心弄到的。”
閆素素憋著眼淚,曾經可以多麼的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連牽手都成了困難嗎?
她強自將眼淚壓抑回了眼眶,輕笑道:“許久都不曾來了,做什麼去了?”
他眼神又是一陣閃爍:“沒做什麼,就是再京城裏閑的,就四處去走動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