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正遠遠的指著他的麵龐。
老馬反應很快,立馬雙手過頭的舉了起來。
銀色的手槍向屋裏麵擺了擺,示意他進屋。
老馬非常的聽話,進屋還順手把大門帶上。他知道一向太平的濱城,已經十幾年沒發生過入室搶劫的案件了,黑衣人來到他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定是有別的原因。隻要表現得順從點,盡量滿足此人的要求,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的。
黑衣人指了指沙發,等他坐下了,才把那把瘮人的手槍收起,又變戲法般取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匕首,在手上把玩!
拿著小匕首的黑衣人,整個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比拿著手槍更瘮人!
老馬從沒試過在自己的沙發上坐得這麼難受,他隻感到黑衣人比匕首還鋒利的眼光,從黑眼鏡後麵不斷的打量著自己,讓他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說說那天的情況吧。”
黑衣人終於開口了,但聲音冰寒刺骨,讓老馬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哪、哪天?”老馬被黑衣人問得一頭霧水,隻好囁囁的反問道。
“王之章死的那天。”黑衣人說道。
“老爺、老爺掉下山崖那天嗎?”老馬有點明知故問了。
“嗯。”黑衣人回答帶著不快,他突然把一直在手中轉動的匕首停下來,刃尖剛好對著老馬的咽喉。
雖然跟黑衣人有著五六米的距離,老馬還是覺得匕首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森冷的寒氣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馬上清楚問題嚴重了,如果再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黑衣人的問題,匕首下一秒分分鍾真的就會刺進他的咽喉。
“那天,老爺還和往常一樣,天未光就到升旗山晨跑。這個習慣他老人家已經堅持了十多年,別看他快七十歲了,但還能一口氣跑到山頂。”老馬回憶著那天的情況,慢慢的說著。
“我在山下的停車場停好車,就陪著老爺開始跑了......”
“隻有你陪著?”黑衣人突然打斷他的話問。
“不是,不是,”老馬好像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連忙說道:“還有啊廣,他是老爺的貼身保鏢,跟了老爺有五年了。”
“繼續。”
“老爺喜歡在跑步的時候思考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們都不敢幹擾他,隻會跑在他後麵,距離四五十米左右遠遠的跟著。”
說到這裏,老馬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那天天氣不好,有點霧,老爺在轉過一個山坳的時候,我們就聽到他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可等我們轉過山坳的時候,老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