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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諡】第二章鴉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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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了

驚的稻田裏的鴉鵲飛起,倦鳥歸巢,村中的人家燃起嫋嫋煙火,平靜的生活下隱藏著不可見的暗潮湧動,時間無法掩蓋犯下的過錯,曾經沾染了無辜之血的靈魂再也洗不清汙濁。

世間自有因果輪回,可正因為懂,男人才沉默,他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善人,可他用來行善的銀錢卻是當年用被他殺害的貘的姓命換來的,活著的人做再多也彌補不了死去的命。

時間到了……

風帶來了死亡的通告……

遠處的枯樹下站著一個少女,姣好如玉的容顏麵無表情的盯著他,身後那棵枯樹的影子被拉長,張牙舞爪飽含惡意,日光與黑夜交替,正是逢魔的之時。

以少女為界一麵是人間一麵是覆蓋在陰影之下的煉獄……

男人搖搖頭,再看去時,哪裏有什麼少女,枯樹還是那棵枯樹,一切都往常一樣怕是他多慮了吧。

“爹?你今天怎麼了?好生奇怪啊。”不滿父親分神的女孩鼓著腮幫子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男人笑笑俯下身揉了揉這個及腰的小家夥。“起風了,囡囡我們進屋吧。”女孩撒嬌的張開手臂要父親抱,男人笑著允了。父女兩嬉笑著進了屋,男人也把之前的景象歸結於幻覺把它拋之腦後。

魘從樹後走了出來,麵色陰鷺的看著那一對一大一小的背影。原本她也該是這樣的!都是該死的人類!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她的眸色漸漸加深,目光失去聚焦,眼裏隻有那對父女。魘的影子蠢蠢欲動,黑色的氣在陰影裏翻滾湧動,想要衝破禁製,不詳的氣息四處彌散,殺了他!

“魘?”棲的聲音喚回了魘的神誌,陰影重新回歸安寧。

“不,沒什麼,什麼都沒有。”魘收回視線垂下眼簾矢口否認。棲在背後看著沉默的魘若有所思……

夜晚是屬於貘的時間。

魘站在沉默的站在屋前,動物能察覺到人類發現不了的威脅,雞鴨緊緊的蜷縮在一起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明月從雲層間出現照亮了魘蒼白死寂的容顏。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呢,魘?這樣毫無意義的複仇真的能安撫你心裏的野獸嗎?”棲張開雙翼,月光被一點點的吸收青灰色的羽毛變的如同上號的錦綢,血漆的圖騰若隱若現,在過去的許多年它就是這樣靠著月光苟且偷生,比起魘,倒是這布穀更像靈。

有很多的事,我知,卻不曾言明。

“我曾經也曾無憂,生活在陽光可見的土地和我所愛的人一起,可是人類的愚蠢和淺薄毀了我”她垂著頭鴉色的長發散落在身前把光吞噬的一幹二淨,魘的氣息有那麼一瞬間不平穩甚至扭曲了空間。

“棲,你是南山的妖,你還記得他們的臉嗎?那些曾和我們一起活在南山的生靈。”魘側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它。

“我隻是隻鳥,魘,鳥的記憶很短,別說十年之久,也許明天我就會忘記你的名字你的臉,忘記你我的過去甚至忘記自己是誰。”全都是謊言,十年而已,哪怕是一百年或者更久棲都不會忘記魘,永遠!

“可我不能,他們日日夜夜向我哭訴,在我的耳邊咒罵,我沒有辦法忘記他們。他們的願望就是我的意誌,從一開始我就已經無法回頭了。”魘的心髒,藏著一個金色的敕令。

於此殘生,不違敕命。

以血還血,以命償命。

詛咒緊緊的纏縛住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失去韁繩的懸崖之馬尚可回頭,凶悍的野獸亦有俯首,那你呢?”褐色的布穀鳥停在少女的肩頭,故作老成的聲音從小小的身體裏傳出。珍珠一樣的瞳孔倒映著魘的麵容。

藏身於黑暗中,魘伸手拉低了帽沿“可我,我既不是馬也不是野獸,我隻是……”

食人之貘……

丁零丁零

細嫩的足伸出寬大的鬥篷下擺,金色的鈴鐺綁在纖細的腳踝上,被惡獸盯上的人聽到的清脆的聲音。

屋外狂風乍起,寒鴉之聲漸響,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蒼白的膚色,黑色的鴉羽零落,樹影詭譎的倒映進屋中。

丁零……

男人從惡夢中驚醒,雙目睜大,瞳孔微縮,汗水密布額頭,夢中的煉獄宛如頑疾紮根於心,拔不掉除不去,他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的手。夢中溫熱的鮮血從指縫流淌。

男子午夜夢醒,毫無睡意,蹣跚著起身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茶葉浮浮沉沉漾起波紋,本該隻有他的屋中竟多了別人的氣息。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