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鳶見到這個模樣的葉輕櫻,頓時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於是開始纏磨起了葉輕櫻,渾然不知她背後正有人的眼神幾乎劈裏啪啦爆炸。
蕭桓舉著酒杯,與葉輕綃隔空相望,神情溫潤,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的溫和:“定北王文韜武略有勇有謀,本王敬佩已久,喝一杯?”
對方都這麼說了,她不喝自然不行。隻不過,卻要拉上旁人:“本王也十分佩服王爺您呢。所謂英雄當以美人相配,謝小姐,你可要敬王爺一杯麼?”
見自己又被扯進風暴中心,謝潤芝有些無語,卻又不得不附和:“二位王爺都乃經世之才,潤芝欽佩之極。我敬二位王爺。”
說著,謝潤芝徑自飲了這一杯,又柔聲笑道:“家母還在那邊,我有些事情,要先過去了。”
直到謝潤芝逃也似的離開,蕭桓的臉色才徹底的沉了下來,將酒杯放置在桌案上,哼聲道:“葉輕綃,你什麼意思?”
葉輕綃十分委屈。她能有什麼意思,自然是保媒之意。前世裏,是她間接的毀壞了蕭桓和謝潤芝的姻緣,如今不過是想要彌補二人罷了。況且,蕭桓若真想登上那個位置,那麼謝家的支持是決計離不開的。畢竟,謝潤芝的太爺爺,謝家如今的家主謝淮霖,可是已故太皇太後的親弟弟!
見葉輕綃不說話,眼中還含著滿滿的委屈,蕭桓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一字一頓道:“葉輕綃,你給我出來!”說完這話,他霍然站起身,大踏步的朝著殿外走去。
葉輕綃隻覺得心中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被人狠狠地戳著,賭氣似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起身隨著走了出去。
殿內格外熱鬧,所以二人的出去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方出殿門,那暖意便瞬間散去,整個人都被鋪天蓋地的寒冷所包圍。
葉輕綃打了個寒顫,看著那渾身正在釋放著冷空氣的蕭桓,定了定心神,輕咳道:“不知安王叫我出來,有何事吩咐?”
聞言,蕭桓回頭,一雙眸子盯著葉輕綃的臉,直到將後者盯的頭皮發麻,他才咬牙切齒的冷笑道:“吩咐?本王倒是想請教你,到底想作什麼妖?”
“作妖?王爺這詞用的不恰當吧。”葉輕綃心中有酸澀感蔓延開來,嘴上卻輕描淡寫道:“謝家小姐年方二八,知書達理,又是太皇太後自幼養在身邊的,不管是家世還是容貌品行,跟王爺都格外般配。我不過是想牽根紅線,想要促成一段好姻緣罷了。”
見她說的這般毫不在乎,蕭桓隻覺得自製力瞬間崩塌,有心火炸開,逐漸燎原。他走到葉輕綃的麵前,將她抵在柱子上,低下頭凝視著她的眼,緩緩道:“你叫我什麼,恩?”
男人的聲音帶著磁性,仿佛一隻獵食的蜘蛛,而自己則是被粘在網上的獵物,逃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