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安王可以,但是眼前這個耶律信,不可以。
見蕭紅鳶不說話,耶律信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道:“喂,蕭紅鳶,你不會真的暗戀輕綃吧?”
聽得他誇張的大叫,蕭紅鳶頓時憤憤的踹了一腳過去,哼了一聲道:“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護城河裏喂魚!”
說到這裏,她無意中往身後看了一眼,卻見身後空空如也。
蕭紅鳶先前還愣了一愣,而後猛地反應過來,狠狠地朝著額頭拍了一巴掌,失聲叫道:“不對,曲素姐姐呢?!”
見她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最後都化作了驚恐,耶律信頓時收起了臉上的戲謔,關切的問道:“喂,蕭紅鳶你怎麼了?”
蕭紅鳶卻沒有理他,隻是驚慌的朝著四周看去。可是這寬闊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卻唯獨沒有了蕭曲素的身影!
見狀,蕭紅鳶漂亮的大眼裏霎時便蓄滿了淚水,帶著幾分不知所措道:“糟了糟了,我把曲素姐姐弄丟了。”
眼見得蕭紅鳶恨不得哭出來,耶律信也慌了神兒,忙得走上前安撫道:“你別著急,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呀。”
聽得耶律信的聲音,蕭紅鳶頓時又怕又氣,徑自便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腳,憤憤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現,我怎麼會弄丟曲素姐姐。”
說到最後,蕭紅鳶又泫然欲泣,眼眸裏的淚珠將落未落,看的人好不可憐。
耶律信吃痛,剛想吼她,可見到她這模樣之後,那些氣憤又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笨拙的安撫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先別哭呀,我幫你找到還不成麼?”說著,他神情又一凝,質疑道:“等等,曲素……那不是月安公主的名諱麼?”
見蕭紅鳶沒有反駁,耶律信也緊張了起來,瞪著她道:“那還愣著做什麼,快找啊!”蕭曲素,那可是他皇兄未過門的媳婦兒,就是他未來皇嫂呀!
然而在這人群之中,偌大的京師內,想要尋找到一個人,是何其的艱難。
兩個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頭緒。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那個要找的人,此刻就在不遠處的小巷之內。
蕭曲素追了許久,才攔住了那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身著玄黑色短打,足蹬軟靴,頭戴草帽,而他的整張臉,更是被掩藏在那黑色的麵紗之下。
男人似乎對蕭曲素攔著自己的去路十分詫異,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姑娘,你攔著在下去路作甚?”
隻一句話,蕭曲素便露出失望的神情來。不對,這個聲音不是他!
可他的身形,那般像她的彥哥。所以即便已經見過了他的屍體,可是在看到這般相似的身形之後,蕭曲素還是忍不住連追他追了四五條街。
蕭曲素到底是不死心,試探著問道:“這位壯士,你可否將草帽摘下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