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又目光陰寒的望著院中的府兵道:“看守好了人,若是出了問題,本王唯你們是問!”
直到蕭承走了之後,洪安才得意的一笑,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他就算沒了右臂又如何,照樣是可以得蕭承器重的!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屋內被關起來的葉輕瑤,正滿眼怨恨的盯著蕭承的背影。她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若非如此,怎麼能夠找到法子逃出去!
蕭承,你想要拿我來脫罪,那我就先拖著你下地獄!
她神情怨毒的將中衣上撕下一塊布來,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以鮮血快速的書寫著什麼。待得寫完之後,她又將那血書藏在自己的內兜之中,方才重新做出一副瘋瘋傻傻的樣子,來糊弄外麵的人。
到了傍晚的時候,原本晴好的天色竟然下起雨來,驚雷陣陣撕扯著天地,似要扯開口子一般。
下午的時候,蕭桓便去了葉家,原本是想要蹭一頓晚膳,順帶著見一見葉輕綃。誰知天公作美竟然下起雨來,倒是給了蕭桓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留下來跟美人一訴衷腸。
然而,總有那麼些人想要上前來棒打鴛鴦。比如說眼前這位歲數比他還小上一些的大舅子。
見到蕭桓帶著幾分憋屈卻還不得發作的模樣,葉輕綃莞爾一笑,笑嘻嘻道:“哥哥既然有事相商,那你們就去書房吧,剛巧我要去找母親呢。”
晚飯沒吃到嘴,美人也沒撩一會兒,誰願意跟他相商!
可這話蕭桓隻能在心中腹誹,麵上卻還得做出一副格外持重的模樣來,點頭道:“如此也好。”
溫子辰原本就是沒事兒找茬罷了,如今看到蕭桓這個模樣,頓時覺得舒爽的不得了,當下也做了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道:“安王,請。”
眼見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去,葉輕綃還詫異了一番,自言自語道:“這兩個人也有這般客氣的時候。”
隻是她卻不知道,剛一出她的院落,這兩個人便都恢複了本性,相看兩厭的去了書房。
葉輕綃去裴氏房間的時候,裴氏正在繡花。十月便是葉輕櫻的婚期,等到了臘月,又是溫子辰的新婦過門的日子,一連兩樁喜事接踵而來,所以她如今忙的很。
原本這些事情是輪不到裴氏來做的,畢竟府上有頂尖的繡娘。可是裴氏疼女,還是想要親手給女兒繡一些東西。
見到葉輕綃來,裴氏手上的活計不停,隻抬眼笑道:“綃兒,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安王不是來了麼。”
聞言,葉輕綃頓時嗔道:“他來了,難不成女兒就不能來看您了麼?”說這話的時候,葉輕綃笑眯眯的偎依了過去,看著裴氏正在繡的東西。
除卻一些日常的小物件之外,還有一床被麵,龍鳳呈祥並蒂蓮花,精致的很。
前世裏,裴氏也曾給她繡了一床,可誰知道,她卻至死都沒有用上。因為,她的洞房花燭夜,是葉家滿門被滅時!
一想到此,葉輕綃的眼中頓時便多了幾分陰寒。隻是她低垂著頭,所以裴氏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