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規矩,皇帝要在德清殿宴請新科狀元和眾位群臣,可是康帝看著這位狀元郎,還真是一點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然而他沒有心情,其他人卻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心情。比如葉輕綃和蕭桓等人。
因著慕容彥到底算得是綠營的一份子,所以當天夜裏,葉輕綃便在綠營裏設宴,這一夜賓主盡歡,葉輕綃真心實意的歡喜,更是喝了個痛快,不留神便有些醉了。
蕭桓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微醺的葉輕綃。
顏良倒還算清醒,見到蕭桓,頓時起身恭聲道:“末將給安王請安,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好歹曾經算是本王的人,前來祝賀一下也是應該的。”蕭桓一麵說,一麵拿了葉輕綃的酒杯添了杯酒,看向慕容彥道:“恭喜,隻是前路還長,你仍不可掉以輕心。”
聞言,一旁的慕容彥眼角微紅,沉聲道:“屬下明白,謝王爺成全。”當初若不是蕭桓,何來今日的慕容彥?
見慕容彥一飲而盡,蕭桓也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們繼續飲酒作樂,方才走到了葉輕綃的身邊去了。
葉輕綃這會兒是真的有點醉了,一雙眼睛沾染了些許的霧色迷離,聽到身後的動靜傳來,她有些遲鈍的回頭,就看到一張俊雅出塵的臉。
“咦,你怎麼來了?”
眼前女子褪去了平日裏的淩厲和幹練,平白的多出幾分嬌憨來,看的蕭桓心中一動,順著她的話柔聲道:“本王來看看你,喝了多少酒?”
“唔。”葉輕綃低下頭來,當真掰著手指頭認真算了一算,末了吃吃的笑道:“大抵有兩壺女兒紅,這味道著實的好。”
她一笑時,眼中似承載了萬千繁星,波光流轉星星點點的勾引人。
蕭桓氣息微重,卻礙於人多,因此隻揉了揉她軟軟的發,問道:“怎麼喝了這麼多?”
葉輕綃是真的有些醉了,嗅到蕭桓身上熟悉的氣息,便安心的靠了過去,帶著幾分困意道:“唔,高興。”
她倒過來的時候,蕭桓身子一僵,見葉輕綃在自己懷中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他又不由得失笑。
懷中之人沒了動靜,蕭桓低頭望去,便看到她恬靜的睡顏。見狀,蕭桓微微搖頭,低聲囑咐了顏良幾句,便抱著葉輕綃離開了。
第二日的葉輕綃,是在宿醉的狀態下醒來的。
有鳥兒唧唧啾啾的聲音從回廊下的籠子裏傳來,五彩斑斕的鳥兒睜著一雙豆子似的眼兒,回過頭來跟葉輕綃對視了一眼。
房間裏熟悉的擺設提醒著她身在何方,葉輕綃扶額歎息一聲,又覺得頭疼欲裂。昨夜裏她一時興起喝的有些多,隻是當時分明蕭桓不在場,怎麼今兒又跑他這裏了?
還不等葉輕綃想明白,便有人將答案告知了她。
蕭桓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正在冥思苦想的葉輕綃。
他彎唇一笑,將手中端著的醒酒湯放在桌子上,問道:“醒了?”
見到蕭桓眼中的笑意,葉輕綃頓時便恨不能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埋在被窩裏麵。明明蕭桓笑的十分正常,可不知道為什麼,葉輕綃總覺得那神情裏藏著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