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辰嗤了一聲,敲了敲她的頭,笑罵道:“去,小丫頭片子瞎打聽。”
葉輕綃才不理他,隻是笑睨著蕭桓,用眼神探尋著。
見狀,蕭桓臉上笑意不變,隻是越發溫柔了起來,道:“是好事兒,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
“好事兒?”
葉輕綃並不信,一般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好事兒,肯定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見她這模樣,蕭桓有些失笑,正想說話,就見一旁的官員前來恭聲道:“葉將軍,咱們喝一杯吧?”
今日到場的她都認識,且平日裏官場上還都有所交集。再加上葉輕綃的身份,一時之間,這些官員倒是都前來巴結起了葉輕綃。
葉輕綃的酒量不差,再加上今日是溫子辰的親宴,所以來者不拒,與那些官員們推杯換盞格外熱鬧。
一旁的溫子辰倒是不擔心,隻是在聽到下人回稟說自家媳婦兒還沒吃東西的時候,便撂下酒杯,道了一句:“你們幫忙照應著。”便徑自回院子裏去了。
見狀,葉輕綃頓時笑罵道:“瞧瞧這有了媳婦兒不管不顧的樣兒。”
話雖這樣說著,她到底還是認命的招呼著客人。
蕭桓擔心她喝多了,便將她的酒杯接了回來,替她應酬著。
喝酒的換了人,那些敬酒的也都開始掂量了起來,知道這是安王護著未婚妻了,所以也都收斂了尺度。
待得酒過三巡之後,便再無人敬酒了。
眼見得他們吃的盡興,葉輕綃見無人看向自己,這才似笑非笑道:“你要不要跟我如實交代?”
她才喝了酒,呼氣的時候帶著隱隱的酒香,夾雜著身上的蘭花香氣,頓時讓蕭桓心神一蕩。
蕭桓很快便收斂了心神,溫聲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去你那裏說吧?”
聞言,葉輕綃微微點頭,趁著眾人不注意,便與蕭桓前後腳的起身離開。
正是深冬時節,日光微暖,照在人的身上,也將那寒風吹散了些許。
空氣中的飯菜香氣夾雜著爆竹的硝煙氣息,混合在一起竟然格外的好聞。葉輕綃深吸一口氣,這才看向蕭桓道:“說吧,你們又憋了什麼壞?”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雙眸子微微眯起,內中透出慵懶的光芒來。像極了狡黠的小狐狸,卻又讓人格外心悅。
蕭桓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笑道:“在你眼裏,本王便是這般麼?”
他的手指泛著微微的涼意,引得葉輕綃掙紮開來,咯咯笑道:“不然王爺以為,你是哪般?”
見她眼眸裏的驕縱模樣,蕭桓失笑,到底是將事情娓娓道來:“本王的確沒有做什麼壞事,不過是在京城裏散播一些流言罷了。”
“流言?”
葉輕綃隻略微愣了下,便明白了過來:“可是關於蕭承的?”
“不錯。”蕭桓點了點頭,嗤了一聲道:“父皇想要將他厚葬,也要看本王同不同意。”
聽得這話,葉輕綃頓時笑睨著他道:“你果然是蔫壞。”用百姓的話做筏子,讓康帝自己收回厚葬的旨意,蕭桓這借刀殺人的計策是用的越來越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