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蕭桓急匆匆的回去,難不成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今日的皇宮,似乎有些不同以往,單單是那空氣中,葉輕綃便嗅到了幾分不安的氣息。
她吩咐了宮人,徑自便朝著禦書房行去。
還未進門,便聽到裏麵的男聲鏗鏘有力的傳來:“昔年朕為何不準長公主和親,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麼?一個國家的安危若是都係在女子身上,那還要男人做什麼?還是說,你們認為朕登上這帝位,唯一的作用便是不斷的開枝散葉!”
這話一出,地上頓時嘩啦啦跪了一片,眾臣齊聲道:“微臣惶恐。”
“惶恐?朕看你們倒是膽子大的很!”蕭桓冷聲道:“朕意已決,選妃之事必廢,爾等無需再勸。”
說完這話,蕭桓徑自甩袖離開,留下禦書房內跪著一地的大臣們。
他前腳出去,後腳便聽到溫子辰悠哉的聲音響起:“小王奉勸各位大人一句,沒事兒別老管皇帝的房中事,不然遭報應了,自己行不了房,那多尷尬對不對?”
那些原本有些惶恐的大臣們,頓時又有些不安了起來。畢竟,這位皇後的親哥哥、皇上的大舅子定北王可是使的一手好醫術!
蕭桓搖頭一笑,不想一抬眼,就看到了葉輕綃。他快走幾步,柔聲問道:“綃兒怎麼來了?”
葉輕綃眼角帶笑,嫵媚的伸出手道:“臣妾身為後宮中唯一之人,自然是來迎接皇上回後宮的。”
她的笑意像是春風拂麵,霎時便捕獲了蕭桓,他在她猝不及防時,一把抱起這柔軟的身軀,而後在葉輕綃有些驚詫的輕呼聲中,緩緩道:“朕,恭敬不如從命。”
夜裏的時候,葉輕綃才知道了原委。蕭桓這些時日一直都在磨刀,今日終於將證據湊齊,先是處置了一大批的官員,又借機提拔了一些新貴。這之後,才是宣讀了那道廢除選妃的旨意。
雖說其中遇到了些許的阻力,可是到底事情還是圓滿做成了。
而這其中,溫子辰功不可沒。
“綃兒,朕這一生,隻會有你一人,也僅要你一人。”
滿室情絲繾綣,蕭桓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到心底,讓葉輕綃歡喜無限。她轉過身來,白嫩的胳膊環著他的脖子,輕聲問道:“當初我那樣對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退縮麼?畢竟,我一直都在拒絕你。”
那時的她,滿身的尖刺,拒絕著所有人的靠近,唯有蕭桓,寧可傷到自己,也要靠近她。
聞言,蕭桓柔聲一笑,反問道:“為何要退縮?反正一輩子這麼長,陪著你慢慢耗到老便是。”
這話卻比任何情話都要動聽。
葉輕綃心中酥麻,忍著眼淚道:“子珩,我是不是從未跟你說過,我心悅你?”
蕭桓眼眸一沉,染上幾分欲色,將她覆於身下,啞聲道:“現在說了,也不遲。”
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不過是執你之手,與你偕老。
輕綃,何其幸運,我們都等到了彼此。